sp; 韩信不禁着急,一方面确实想要成全他的终身大事,一方面是因为历史,历史上张良可是有后代的,不娶妻怎么行呢,于是又耍起心计,叹口气说:“原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张良惊问:“什么意思?”
韩信暗示说:“你眼睛受伤,何姑娘最是着急,她这几日来如今细心地照顾你,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么?”
张良怔怔说:“她当真对我有意?”
韩信又明示说:“你眼睛瞧不见,难道心也瞧不见么?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亲口说出来。”
张良还是摇头说:“不不不,我们不合适。”
韩信只好又激他说:“好啊,子房,莫非你嫌弃人家?”
张良急道:“我怎会嫌弃人家?”
韩信哼一声说:“定然是你嫌弃人家失去了贞操,觉得人家配不上你。”
张良更急了,说道:“我岂是那样的人,我想要补偿她还来不及……唉唉,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啊。”
韩信问道:“你可是韩国贵族,现在还是汉王身边的红人,又是个聪明绝顶的美男子,天下女子哪有配不上的?”
张良长叹一声说:“可是我比她年长了二十岁有余,岂不委屈了她?”
韩信笑说道:“不妨不妨,古往今来,八十老翁娶十八娇女,在所多有,此所谓一树梨花压海棠也,子房你这算什么?再说了,你精通岐黄之道,保养得犹如少年一般,与何玉姑娘正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张良本来一颗已经尘封多年的心,这几日好像又打开了,他也知道不能自欺欺人,因此也不否认这一层喜欢,只是始终觉得有负于人,不肯答应。
韩信苦口婆心说:“你辜负姐姐,再要辜负妹妹,那才叫天怒人怨,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慢慢养伤就是。”
他乐于促成两人的好事,也算功德无量了,又来找到何玉,说道:“何姑娘,我是来替子房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的。”
何玉倒有几分羞涩起来,说:“本是我应该做的,又何必言谢。”
韩信使用空手套白狼之计,就两边下说辞:“先前我去找子房,到了他的窗户外面,就听他一直在吟诵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后来他被我逼问不过,终于承认确实有了意中人,何姑娘可猜得到他的心上人是谁?”
何玉的脸更红了,低头说:“我又哪里知道?”
韩信装作失望说:“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知道呢?原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何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喜欢,却不敢接口,半晌问道:“那到底是谁啊?”
韩信见她模样,也就知道她果然是喜欢张良的,喜道:“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子房心中挂念着你,却因为你姐姐的原因,不敢开口表明,只能我来帮他说了,现在可要问姑娘你的心意了。”
何玉心中噗噗乱跳,说:“他真的喜欢我?可我也不知道了,只怕这样对不起姐姐。”
韩信开解说:“你们两情相悦,你姐姐当然希望看到你们快快乐乐,她泉下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们?”
何玉低头攥弄衣角,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不合适的。”
韩信心想你们明明对喜欢对方,偏偏要扭扭捏捏,真是急人,又使用激将法说:“好啊,原来你是嫌弃子房。”
何玉忙说:“哪里了,我怎会嫌弃他?”
韩信气恼说:“你定然是嫌弃他的年纪比你大了一倍,配不上你。”
何玉神情委屈起来,凄楚说:“不是的,他是贵族之胄,是大人物,而我只是一个平女,况且……我已经不再清清白白了,不足侍奉君子,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