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了,失踪的孩子还是没有找到,连续搜救了一个下午的搜救队,几乎把整个山塘都搜了个遍,最后只能决定先收队。
见没有热闹看的围观群众也跟着散去了,傍晚的山塘山风吹过,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刚才那老头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故事说的可真不错,这件事你怎么看?”
“是讲的挺不错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好口才!”
“我是说小孩子失踪这件事,你怎么看?”侯威一听就知道阿难这是在敷衍自己。
“相信科学,相信搜救队。”
侯威给阿难一个白眼,这话就更敷衍了。
“真没劲,咱们道士不就是讲究除魔卫道的么,总不能眼看着不管嘛!”
“你算哪门子的道士哟,猴山派么?”
“那这事我们真的不管了?”侯威追问道。
“怎么管,总不能让我跟警察叔叔说神道鬼去吧,告诉他们,孩子是被水鬼藏起来了,我能够帮他们找到什么的吧,这还不得把我当作是嫌疑犯带到警察局录口供去啊?就算我说清楚了给我搞个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这总跑不掉了吧!”
“那倒也是,你说是不是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做的?”不得不说侯威这话题转换的够快,刚才还一副替天行道的熊样,转眼就变了画风。
“这个不好说,不是所有的意外都是鬼怪作祟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道士不是比警察还忙?不过我倒是对那个老人家指说的那四个方位埋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有空倒是想去见识下。”
“要不我们找时间去挖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们。。。”
“打住。。。打住。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就敢乱挖,你活腻歪了嘛?”
“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
侯威把阿难送回店铺之后,帮阿难换了药就开车回家去了!
“哎。。。真是造孽啊!我王拥军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要让我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要真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冲我来就好了,小繁他还只是个孩子,好好的一个小娃娃就这样没了,没了,哎。。。”王拥军又一声长叹,本就有些佝偻的背又矮了几分。
王拥军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婆子,在医生注射了镇静剂之后才沉沉地睡了下去。再看看每天这个时候,都是老两口带着孙子在吃晚饭的饭厅,如今却是空空荡荡的,杂乱不堪的客厅人来人往也没有一丝往日的温馨场面,王拥军又忍不住默默地流下了心痛且无助的眼泪。
“阿军啊,你先过来吃点吧,等会小娟醒了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吃完放在这里,我等会在过来帮你收拾。”好心的邻居端来了饭菜,劝了王拥军一句。
泪眼模糊的王拥军看着都过来帮忙的亲朋邻里,喉咙像是被钢针扎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口,这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嗯,给大家添麻烦了。”
王拥军粗糙的手抹干净眼泪,给来帮忙的宗亲和邻里双手拱了拱道了声谢。
“都是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军哥,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
每个人都有家小需要照顾,他们也需要回家看看,对于大家的帮忙王拥军再一次一一地抱拳表示感谢,来帮忙的人都走了之后,王拥军呆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望着饭厅的方向发呆!
“我的儿啊。。。你和秋红回来,我该怎么向你们交代哟,我和你妈该如何面对你们。。。呜呜呜。。。”
王拥军想起自己的孙子在这个屋子里,从走路都还是跌跌撞撞的奶娃娃,咿咿呀呀地一点点长大,直到现在读书上了初中,在这个屋子里给自己和老婆子带来了多少的欢声笑语,每到年尾儿子和儿媳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人伦欢乐,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
想到过去老两口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孙子,王拥军就用手捶打着自己的沉痛的脑袋和胸口,心中的悲伤让他的呼吸都是痛的,脑子满满都是和孙子一起的画面让他头痛欲裂。
王拥军通红发肿的眼睛看着楼梯下的百枯草,缓缓地走了过去拿起来,回到自己老婆子睡着的房间,呆呆地看着相伴多年的老婆子,轻轻地拧开百枯草的瓶盖。
“军哥,你。。。你在干嘛?你不要做傻事。。。我的军哥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王拥军的弟媳王阿珍把钥匙落在了王拥军的家里,这才赶回来拿,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抢走了王拥军手上的百枯草。
被抢走了百枯草的王拥军,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我。。。没脸见柱子两公婆啊,就让我下去陪着小繁吧,就让我去死吧,哇哇哇。。。”
“军哥,你不要这样子,你不要这样子,小娟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吵醒她,她现在醒了怎么面对这一切,你让她怎么活,我们出去说,我们出去说。”王阿珍看到这也是忍不住哽咽落泪。
王拥军在王阿珍的拉扯下才出了房间,王阿珍将抢来的农药倒到屋外的水沟里,就连瓶子都扔的远远的才回来。
“军哥,你可要想开些,你想要柱子夫妻俩回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吗,你就这么忍心一走了之?你让柱子怎么办?刚经历丧子之痛,又要让柱子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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