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天天这样的话,这日子可没有办法过了!求你帮帮我们吧!“王拥军哀求道。
“这是鬼哭魂,被鬼哭满七天的人,会在第七天的晚上,跟着哭声离开,就算是你能困住人的身体,她的魂魄也会离开身体,一旦魂魄离体跟着走了,人也就没办法救了!你们想下这是第几个晚上了?”
“哥,从柱子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了这样了吧,要是这样算的话,这已经是第六天的晚上了,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嗯,今天是第六天了,这几天实在是太闹腾了,我一时也记不太清楚了,让我好好想想。”
王拥军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开始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脸上的悲伤慢慢地被恐惧所代替,仿佛回忆让他深陷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那天早上我们找回小繁的尸身之后,我们就按照阿难师父交代的做,不敢有丝毫的差错,这一路上也还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王拥军接过他儿子递过来的烟抽了一口!
“回到家就直接安置在了屋旁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在邻居的帮忙下开始为小繁净身装殓,换上给他平日里喜欢穿的衣服和鞋子,收拾好后就装在木匠师父帮忙打的一个木匣里面,还在王叔公的主持下上了香火,怕小繁的奶奶看来了受不了,就没敢给她看!”
按照当地农村的习俗,夭折之人是不能入祖坟和入棺的。
要是幼儿的话就装在一个瓮子里面,在瓮子的底部开个洞,相传这是做父母的担心幼儿的力气太小,到了投胎的时候推不开瓮的盖子,怕耽误了重新做人的时辰,所以给开个洞连接地气,可以通过地气直通地府。这也是作为父母对夭折的幼儿最后的疼爱了吧,这种葬法称之为:瓮棺葬。
像小繁这个年纪的人夭折了,瓮是装不下的,只能让木匠师父随便钉个薄皮的木匣安葬。
就连选择安葬的地方也是非常的讲究,农村有句俗语说:婴幼夭亡,禁入祖坟;夭亡者忌葬于比祖坟高的地方,只能葬于偏僻的低洼处!
“王叔公算好了小繁上山的时间,是晚上戌时。我儿子和儿媳是在晚上差不多七点到的家,我可怜的儿子儿媳只能匆匆地看了眼装在木匣里面的小繁,很快就到了上山的时辰。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过来帮忙的邻居们都搀扶着王玉柱夫妇不让他们靠近木匣,怕孩子的父母忍不住扑上去,现在已经离上山的时间很近了,要是出现什么幺蛾子耽误了时辰,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的麻烦,万一死者不肯走了怎么办?
据传至亲之人的泪水沾在死者的棺材或者尸身上,死者就不舍得离开家,灵魂会被这一缕亲情牵绊无法入土为安,到了阎王殿上,阎王也会嫌弃他身上不干净,不允许他入轮回。
哭得死去活来的王玉柱夫妇,只能隔着人墙看一眼躺在木匣里的孩子,就宛如死者只能在望乡台,回看一眼他熟悉的家乡和亲人,能看却不能触碰,从此阴阳相隔,各走各路,各过各桥!
王拥军抹了把眼泪,丢掉手中熄灭的烟头,又重新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
“临近盖木匣盖的时候,没想到老婆子说他口渴了要喝水,就把房间里看着她的人给支开了,也不知道她虚弱的身体,哪里来的力气,就从窗口爬了出去,冲到灵堂扑在小繁的身体上嚎啕大哭。”
“我的乖孙啊,我是奶奶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奶奶,奶奶看不到你好想你啊,你睁开眼睛再看奶奶一眼,再喊我一声奶奶啊,我的心肝宝贝乖孙哟!”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众人一跳。
王叔公见状急道:“快。。。快把她拉开,不要让她碰到死者,快把她弄回屋里去。”
“你把奶奶也带走吧,你说过长大以后赚钱给奶奶花,娶个漂亮的媳妇给奶奶抱重孙的,你就这样走了,你怎么忍心不要奶奶啊,你把奶奶带上,奶奶到下面去照顾你,呜呜。。。”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娟已经抱着僵硬的小繁哭的死去活来,眼泪鼻涕都弄得小繁满脸都是。
众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陈娟和小繁的尸体分开。
王叔公看着装殓得好好的尸身,现在搞得乱七八糟的,这可如何是好!只能叹道:“快去拿盆水来,重新给他净身,快呀,要是耽搁了时辰可是会出乱子的。”
很快几个胆子大的妇女帮忙提水擦拭干净小繁的脸,重新装殓好之后,请来抬棺的人也不敢再耽搁了,直接就用马丁固定住木匣,再砰砰砰地把七根棺材钉钉上,慌乱中谁都没有发现,就在木匣盖盖上地一瞬间,小繁的眼睛是睁开的,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盯着上方的木匣盖,两滴血泪顺着冰冷的脸颊流了下来。
“快把棺材杠装上,八仙准备。”意外已经发生,王叔公不敢再多耽搁,生怕再节外生枝。
抬棺的八仙试抬了一下,感觉已经捆绑结实了,就拿过一张红色的花被子盖在木匣棺上,转头对王叔公喊了一声:“好了!”
“鞭炮响,纸钱铺路,金锣开道,八仙抬棺,走。。。”
王叔公一声唱喝 ,伴随着亡者家属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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