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到时候你带着这些人小心地把咱要的宝贝一件一件拿出来就成。那些人都是粗人,他们哪懂这些,还是得你这样聪明的人才行。”
父亲点了点头,感情这会儿没有自己要干的事儿。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带着这几个人站在边上看着人家在那满头大汗地干活呀,所以父亲决定带着自己的工人一起给工地上的工人送水。这大热天的,干的那都是体力活,没个水喝这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呢。这样既可以让大家伙看见自己的用心,也能了解一下工地上的进度,顺便搞好互相的关系,多一个朋友总归不是坏事儿。
他从一个工人那边了解到,那个最壮的工头是河南人,以前真的练过铁砂掌。只不过因为家里穷所以出来打工了,听说以前因为跟着老大混黑道还被关过几年,出来就干了工人了,因为干活卖力所以没干多久就被他的大老板提了做工头。他们那一会儿人个个力气都挺大的,都是以前在工地上抡锤子的,这次被叫他们来还真不一定是为了挖地来的。
既然都有机器了,为什么还要这帮人来,就算有些地方机器到,舅爷也一样叫了其他工人来挖。何必多此一举,所以父亲断定这下面一定有着什么凶险,否则何必叫上这帮人。这个聊一会儿那个叨一下,父亲了解到原来在自己的人里面有一个以前是干过下土这一行。这事儿舅爷还真没告诉父亲,所以父亲赶紧找到了那个人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父亲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掏出了从四川寄过来的茶叶,烧了壶开水把茶叶泡开了,端到了那个人面前。父亲坐下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整个人都有些瘦小,和工地上健壮的工人存在着鲜明的对比,双眼虽然也小但有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较其他手指稍长,看起来应该是个三十刚出头的。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工人看了眼父亲,又低下头:
“张崇,徐头。”
父亲对着自己的茶杯吹了口气,又放到了嘴边抿了一口:
“我听人家说,你以前是专门干……”
父亲不知道用什么词表达,但是还没等他说出来,张崇就点了点头。
刚想接着问下去,张崇却自己开口了:
“我老家是东北人的,我祖上都是干摸金这行的。”
父亲抬起头看着张崇:
“摸,摸金?”
张崇笑了笑,喝了口茶:
“啊,就是你们说的盗墓。”
“哦……”
父亲点了点头。
张崇好像有些腼腆,但也不像是腼腆,更像是心里有什么事儿不敢说出来。父亲跟张崇的年龄相仿,所以觉得交流起来应该没那么困难。父亲拍了拍张崇的肩膀:
“兄弟,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你结婚了吗?”
张崇摇了摇头:
“还没,干过我们这行的人娶媳妇儿都难。”
父亲所有所谓地点了点头:
“张崇,以后你也别叫我徐头,咱两年纪差不多,就我老徐就行,咱以后就是哥们了,在工地上咱互相多照应照应,你看咋样。”
张崇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好。
父亲站起身走到了帐篷门帘前面:
“你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能想到这地下藏着这么多宝贝。真是扯淡,要不是我舅这么说,我是真不信。”
张崇本来是低着头,但是他看着父亲的背影,这么多年知道自己是土夫子的人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父亲是唯一一个,所以他决定向父亲袒露自己的心想法:
“老徐,这是因为你不懂。你仔细看这个地方。虽然是一片荒地,平坦荒芜。但是在进入这片荒地之前要经过一座大桥。这大桥的下面的河水虽然是活水,但却是绕着这片荒地,这里地势较其他地方要高,以前应该是有个土坡,但是可能因为什么原因荡平了。高处的宝塔俯瞰着这片地方,水拢聚财不漏,风吹香火代代旺,这下面一定是当地的达官贵人所建的大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的宝贝绝对不在少数。”
父亲听到这,回头看着张崇,张崇看着父亲的眼神再次低下了头:
“可是……”
“可是什么?”
张崇走到了父亲的前面:
“这墓主人不是一般人,或者曾经找过一个高人来开穴。风水宝地多有灵物异兽,远处的宝塔里面应该供奉着神灵,用神灵来看守此地,说明这墓下有不好惹的东西。或者说,当年这个墓主人找来的高人决定用这地下的东西帮忙看守这墓吗,所以此墓必是凶险之地。”
张崇说到这摇了摇头回头看着父亲:
“我还没仔细算过,但是就算我不算我也知道这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父亲听到这面部都僵硬了,虽然父亲是无神论者,但是听到专业的人这么讲心里还是有些发杵,就算太阳光照在这地上,父亲也觉得这个地方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薄雾,这地下仿佛有一只野兽正在跃跃欲试。
好像地上的人都会成为它的猎物,父亲转过头:
“张崇,你说的这话靠谱吗?”
张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虽然我是个土夫子,但是我也没有遇见过凶穴,没有遇到过什么凶恶的东西。我告诉你的也只不过就是我们家老祖宗告诉我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这下面也没有东西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摸金营生,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没有忽悠人的。”
张崇好像是想安慰一下父亲,可是看起来丝毫没有作用,父亲以前在小说里见过一些盗墓的故事,那惊险程度不亚于抢银行。以前在小说里看见的东西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