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小孩子的执着,或者无名的勇气。我们四个人把手机的灯开着上前看了看,景区的大门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桃林”。
当时门上用一根很粗的链条锁着,周围的楼房好像都没有人住着,一盏灯也没有开。虽然当时是大夏天,但是四个大男人站在那居然被吹过来的风吹了一哆嗦。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背后发凉的人。我们不约而同地朝着背后的方向快步走远,再回头看的时候,再次觉得这个地方确实有些阴森的恐怖。
后来回去我上网冲浪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一年前有一个女的在这上吊自杀了。
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发现这这个硬币决定路口的方向有一个重大的bug,那就是来的时候确实是说走就走,但是回去的时候看着完全没有印象的路口的对脸懵逼。我是这几个爷们儿里边唯一一个看地图的,但是不好消息就是我们几个人的手机都完全搜不到网络。
所以只能凭借着一点点回忆慢慢摸回去,真的是鬼知道我们找了多久才找到了那个旅馆的位置。那是个双人床的房间,到楼上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累瘫了。顾不上洗澡就躺下睡了。李忠黔因为身材巨大就和最瘦的汗青一起睡,而朱天宝就被安排在了我的床上。
一夜无话,因为身心都很疲惫,我们聊了几句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汗青走到了电脑的前面看起了他最爱的军事新闻。李黔跑到了到厕所里面解决自己每一天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而我和朱天宝在床上对视了一眼,冲着对面的脸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
然后拿起了枕头在床上打起了架,就是那种女生最爱玩的,拿着枕头互相敲对方的头。刚开始只是互相坐在两张床的边缘剪刀石头布,赢的人用枕头砸对方的脑袋,可是玩了没多久就因为互相的轻重不一乱拍了起来。
李黔可能是因为我们打扰到他的顺利排泄,跑出来一下子把我们两个人按在了床上:
“吵什么吵,老子在哪里酝酿了半天的感情都让你两给毁了!”
我和朱天宝憋着笑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汗青在一边给自己老家的人打了个电话。因为接下来的路没有公交车,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别的车。但是打车过去太贵,也找不到客车在哪里。所以他家里人决定晚上叫一辆车来接我们,汗青拿着钱把房费结了,四个人在大太阳地下去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也是这天在餐馆里面看见了,我才知道原来蚕蛹是可以用来吃的。而且在很多地方,这居然是人们常见的零食。这对我来说确实是有一些不可思议。但是出了门就是要接受新事物的嘛,虽然我没法战胜自己买一份尝尝,但还是努力从心里上接受这东西可以成为食物。
我们在车站的周围漫无目的地晃悠着,一直熬到了晚上,车站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四个并排坐在阶梯上,等待着来接我们的那辆车。就在几个人就快坐在阶梯上睡着的时候,骑车的鸣笛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从车上下来了三个男的,如果不是汗青上去叫了声叔,我还以为是人贩子看上我们了。我们上了车子以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在一个路边的烧烤摊旁边停了下来。他叔带着我们下了车在路边上点了吃的让我们吃饱了再回去,这真的对我们来说是最贴心的一件事儿。
汗青把我们挨个介绍了一下,剩下的就是他们用当地话讲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吃饱喝足之后再次坐上了面包车,开了多久我也不清楚,我们在车上都睡着了。
下车以后他叔给我们安排了地方睡觉,是一家院子里大门里头铺着的席子。这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没得选那就凑活一晚上呗。
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醒着了。他婶儿给我们准备了点早饭吃上。然后说是要带着我们一起上街玩去看看,当我走出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是我没有想象到的。
我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我觉得农村最多就是大院附近那样子了。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才是真正意味上的乡下,周围都是黄土,门前有一颗很大歪脖子树。面前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土路,汗青带着我们顺着她小时候的足迹慢慢地走着,他告诉我们这片地方都是不种庄稼的,种的那都是大蒜。走了没多久,我们看见了一所简陋的学校。汗青告诉我们小时候他就是在这个地方上的小学,他小时候跟我经历差不多,也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所以跟我做朋友可能是缘分吧,我们相视一笑。
出于小孩子的好奇心,他带着我们从一个矮墙的位置反了进去。大概看了看他小时候上学的环境,确实再次出人意料。我以为最简陋的不过就是我们小学了,结果这所学校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
基本上就是用砖头垒起来的一个两层楼的房子,墙上有一些已经残破的画。这个小学现在应该是没有人继续使用了,桌椅板凳上全都是灰尘,甚至有些教室的窗户都是残破的。我们走进了厕所里面,他告诉我们他以前就是被人拉在厕所里面蒙着打。
里面的味道真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一种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味道。
再次从矮墙里面翻出去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不上面的铁划伤了,还好后面几天没有出现破伤风的情况。我们顺着一条很长很长的直路走着,周围都是大树还有大蒜地。整条路上除了几个骑着电动三轮车经过的爷爷就好像只有我们几个。
我也记不清楚了走了有多久,终于算是走到了街上。这街上的景象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和家乡的街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听汗青说他们不是每天都有街的,基本上都是隔三差五有一次,所以人比较多。那何止是人比较多,基本上要在里面走两步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我们买了点生活必须品之后,给他老家的孩子们买了点礼物就着急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是有说有笑地走着,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为什么你们这一个小姑娘我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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