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云游学艺去了。”
慕榕不着痕迹地与墨云霄对望了一眼,细心夹了块鱼片豆腐,放到萧常面前的瓷碟,不经意地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难怪永安大师一听说娘亲偶感风寒,就送来安神香,说是能清心凝神,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同窗的过往。”
萧常持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淡然,并未多言。反倒是慕阳一脸疑惑道,“娘亲从不用安神香,怕是辜负永安大师好意了。”
始终静默不语的墨云霄眸光闪动,朝着还想开口的慕榕微微摇头,她一会意,便东拉西扯的净说些家常琐事,一场家宴平静无波的落幕。
临起身时,萧常望着墨云霄,恬淡地笑道,“霄儿,你若无事,陪老夫下盘棋如何?”
墨云霄颔首道,“是,乐意之至。”一老一少转移阵地前往书房,慕榕还有话想问慕阳,便缠着他在小院闲唠嗑。
小蕊给两人沏了壶杏花茶,高高兴兴的跟朱儿说悄悄话去了。
慕榕望着小蕊出挑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三哥,你老实说吧,你带小蕊去白云山,果真只是拜见师门这么简单?”
慕阳微微一怔,不禁苦笑道,“臭丫头观察得倒是敏锐,这也瞒不过妳,跟着墨王久了,脑袋也成精啦?”
“我天资聪颖是随了爹娘的好不?”慕榕横了三哥一眼,无意间捕捉到他眸底的落寞,轻叹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咱们是兄妹,藏着掖着装神秘做甚?”
慕阳也跟着叹了口气,“妳知道阿旻旧疾缠身的事儿吧。”
“知道呀,你不是为了治好他才去的白云山?”慕榕摩挲着温热的瓷杯,难得没有拿他们之间的基情开玩笑,“我在羿方县见着小乞丐了,他看起来好得很,心机重城府深,就是祸害遗千年的面相。”
慕阳俊秀的眉眼微微蹙起,摇头道,“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此番带着小蕊随顾旻一同南下,虽说是要让白云老人见见自己收的徒儿,却是想把顾旻一同拐上白云山。
白云老人虽有不医治外人的规矩,但山上那么多师叔师伯,集思广益之下,说不定能治好顾旻的病——严格而言,是解他身上的毒。
多年来,顾旻对自己的病情三缄其口,如何中毒、中的是哪门子的毒,一概避而不谈,还是慕阳气不过,趁他病重时取了血潜心研究,这才露了端倪。
以赤血金翅草炼出的罗刹七毒,乃是出自天下至阴之地——南夏国的瘴气林,那儿遍地毒物,极为凶险。赤血金翅草是一种慢性奇毒,极为稀有,一但身中此毒,便气血凝滞,郁积于心,就算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只要动用内力,便会七孔流血而死。
顾旻的症状比较特殊,他身无内力,但中毒已深,这些年来慕阳勤修金针之术,也不过是暂时封住顾旻身上的毒脉,如果再想不出解毒之法,有朝一日心头毒血若爆发开来,便只能坐以待毙,任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