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董天下了监牢,吃尽苦头,林冲四处求人,怎奈他性格刚直,与那些权贵一向并无交情,自然处处碰壁,一筹莫展。
且说没了董天之后,高俅拿了金靴,猛然觉得身份突变,再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破落子弟,盼着哪天瑞王高兴,给他个官职。董家的人也开始走动,高俅让那几个泼皮手下暗中监视,一有消息即刻汇报。
瑞王赏了高俅一处宅邸,这一日,他正在房中喝茶,陪着刚刚接回东京的妻儿。
“爹,我也要玩蹴鞠,你就教我吧!”
小儿年方十五,已是一个少年,却无心圣贤书,整日和那些小厮鬼混,颇有高俅当年的风范。
“混账!不读圣贤书,整日只知胡闹,蹴鞠那都是不入流的东西。”高俅呵斥道。
小二双眼一番,并不在意:“爹爹,你不就是玩蹴鞠的吗?怎的这样说话!”
小儿的话一出口,高俅脸色一红,举掌就打。
恰巧此时,那几个泼皮赶来通报消息。高俅支走妻儿,带着他们入书房商量。
“高爷,我看那董家去了好几趟小苏学士府上,可能大事不好!”一泼皮说道。
高俅拈着几根鼠须,沉吟半响。心中暗道:“这小苏学士要是帮着求情,说不定董天就有了转机,现在只要董天在狱中出不来,他就不畏惧,唯一怕的是董家托人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董天恢复以前身份,且不是白费一番苦心?”
看高俅为难,那几个泼皮一心讨好,就想出了一个恶毒计策。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那董家的房子,看他们还敢怎样。”一泼皮说道。
“对,烧了那董家房子,把董家人赶出东京,高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又一泼皮赶忙附议道。
高俅看着供奉在书房中的金靴,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瑞王独一无二的恩宠,绝不能出任何闪失。
“去做吧!”高俅拿出几十两银子交给几个泼皮,背身缓缓说道。
……
再说那几个泼皮,挑了个月黑风高之夜,看四下无人,就摸到了董家所在的街道之外。恰逢盛夏,天干物燥,董家的宅院之中又堆满了药材,这些东西见火就着。
一个泼皮垫脚将火把扔进董家大院药材堆上,只是片刻功夫,火势就蔓延开来,已经烧到房梁之上。刚跑开几步,那泼皮又突然站住想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省去高爷的心头之患!”
那泼皮歹毒之心陡升起,又回到董家门外,寻来来一根木棍,往两边的门环上一串,这才转身离去。
可怜董家人被大火惊醒,要往外逃,门早被外面拴住,再没了生路,上下十几口人都成了大火中的冤魂。
那几个泼皮做了亏心事,刚跑到街上欲再去找高俅那厮讨功领赏,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大汉。
说来也巧,林冲近日求人无门,救不了董天好不郁闷,在醉仙楼买醉方归。带着一股酒气,正要路过此地,眼看几个泼皮模样慌张,就起了疑心,再看见董家大院方向火光冲天,酒也醒了大半。
“站在,何处失火?”林冲大声问道。
这几个泼皮当日在醉仙楼已经领教过林冲的厉害,不敢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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