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怎么过来的?”李琪跟张扬说话的同时,看见一个人把头盔戴在头上。
“骑电动车来的。”张扬话出口就后悔了,还不如说坐公交车来的。
张鹏还戴着自己的头盔呢,万一李琪再想到别的?
张鹏?!李琪己猜个八九不离十。
“莫非是有意躲我?”李琪暗自笑了笑。
“我妈其实挺好的,若是别的区的医护人抓到乱发宣传单的,早就通知特勤保安人员了,教育就不用说了,还会罚款呢,张叔以后最好甭来这地方发宣传单了。”李琪往前走了两步,也不能明着说别让张扬来。
而且有意让躲着自己的张鹏听得真真的。
都是聪明人,窗户纸一捅就破,话一点就通。
事情在这里摆着呢,至于张鹏怎么做,怎么做自己掂量着办。
“张叔,我回了!”李琪说着冲张鹏那边瞧了眼,笑着说:“天这么热,有的人就是不怕。”
张鹏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可他又不好意思站起来跟李琪打个招呼,刚才躲都躲了这时站起来反倒更尴尬。
也许李琪本来没发现,只是说戴头盔的风凉话而已,对事而不是对人,李琪根本不知里面的人是谁,就事论事,对了就事论事!
“应该没发现自己,这么个头盔护着呢。”张鹏暗自庆幸。
“回吧,叔也走了。”张扬说后独自一人往外走。
他要让李琪看着自己往外走,这不正好证明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李琪转过身上了楼,看着于梅,“妈,吃什么饭?回家我给你做。”转过头,怕于梅问什么。
“妈下了班,咱们去见妈的一个朋友,一起吃顿饭。”于梅觉得是时候见一下杜杰了。
“嗯!”李琪说后跟小护士们交谈起打扮经验,于梅对打扮可不内行。
“一个小时后我下班,有空吗?去医院西面路东的饺子馆。”于梅给杜杰打了个电话。
其实这时杜杰车刚开进地下停车场,还没下车。
“有空。”杜杰听到于梅话惊喜若狂,坐在车上等。
“喂,我约车,大约两个小时后,蓝色宾利车牌号未位是……”杜杰可是预先做了准备,二十多年没交往也只通过几次话,自己这几天一直忙着约于梅,没想到这次还真约上了。
杜杰坐在车上,把二十多年前的幸福的相见温馨浪漫地咀嚼着。
一个从内心深处飘出的相识,又出现在眼前。
那年,杜杰大专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他爸杜宾生病住院,那时候于梅还是个刚工作一年的小护士。
正好于梅是照顾杜宾的值班护士,当时于梅和杜杰初识的那一刻,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一见钟情一点也不过分。
于梅工作认真,对病人是那么热情,杜宾还是对于梅挺喜欢的,只不过对于梅和杜杰的交往却持否定态度。
“时间太短,还是把回忆一点点凉晒,每次见她时就回忆下美好,记忆虽远却味浓情更深,因为就那么一段不长的往事,只希望每次见她时就回忆一点,仅仅一点。”杜杰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
张鹏从头盔里偷偷瞧了下,见没了李琪的影,摘下头盔向外走。
张鹏跟着爸刚出了医院便接了杜杰的预约电话。
张鹏惊喜着说:“两个小时以后有个代驾的活,爸吃过再走,回去后省的再做。”
“听你的!”张扬高兴的应,碗在盆里继续泡着吧,多享会儿福!
“爸,附近有家小吃店,肉炒饼才七块,加上瓶精啤才十块钱,我给人家代驾不喝酒再要盘花生米,咱俩二十二块吃的饱饱的。”张鹏早些日子在路口发传单时发现了这个小吃店。
经济实惠才是硬道理。
“还要什么花生米,炒饼就啤酒正好,能省点是点,往后花钱的时候多着呢,平时不省到时候可就抓瞎,常言道,一分钱憋倒英雄汉。”张扬一口便把五块一盘的花生米省了,钱对他来说,能省就省,吃饭能饱就行。
“爸,给!劳动所得。”张鹏递过九十块钱。
“拿着?”张扬看似犹豫,却把钱装进兜里,连句不要的话都没讲。
自己的儿子不用客气。
张鹏在前面走着,“爸,妈应该回来了吧。”转过身看着推着电动车的张扬。
“过个三天五天的,这个爸也做不了主。”张扬说着想:“按说该来了,来了就不用操心家务,跟儿子总为做饭计较,你来了还能发生这种事?”
“爸,到了。”张鹏说后进了小吃店,冲着服务员喊了声:“两盘肉炒饼一瓶精啤!”
张扬这时进了门,“要普啤就行,喝不惯精啤。”坐在椅子上暗想:“省一块吧,挣个钱真难。”
服务员扫了下爷俩,暗笑:“俩大老爷们一瓶普啤,漱口呢。”
“蒜不是主食。”鹏务员见张扬一气剥了好几瓣,讥笑着露出蔑视。
“儿子倒他两大碗水,凉着,越是讥笑咱越是不能怕,不偷不抢的,顾客是上帝。”张扬喝着啤酒支使着张鹏。
“水来了!”张鹏拿了暖水瓶把两个大碗倒得满满的。
“爸,路上慢点!”张鹏扫了码结完帐送着张扬。
“一瓶啤酒能醉?把人笑死了。”张扬说后全副武装上了电动车。
“爸,慢点。”张鹏又给张扬提个了醒。
“没事,走了。”张扬上了电动车,脚一离车动了。
张扬的头盔在路灯下挺显眼,也许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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