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大摊子事呢,作为经理要时刻注意个人形象。”张扬这可是舍小家的义举。
“妈,我上班去了。”张鹏跟床上的楚心道别。
“别分心,妈这里没事。”楚心语重心长的嘱咐张鹏。
她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见张鹏出门后楚心对张扬说:“你也走吧,我能自理,还是打电话让卖电瓶的送两组,不能耽误事。”
“我送了货就回,卫生间去不去。”张扬的意思先把楚心这边安排妥当后,再把饭店和工地上的菜送过去,随后便赶紧回来。
他抓紧点最好是两不耽误。
“我不去卫生间,如果需要去的话我给你打电话,离这么近还怕我尿在裤子里吗?”楚心可是另有打算,她可不愿拖累任何人。
“真不去?”张扬还是不放心,他知道楚心的心思。
“都说过了,有事给你打电话。”楚心佯装生气。
“恩,我走了,记住打电话。”张扬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
“走,还是不走?”楚心催促起来。
“走,”
“走,”
“走。”张扬还真怕楚心生气,急着向外走。
“这就对了。”楚心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没人了,总算没人了,清静了。”楚心看着床上的双拐眯起了眼睛。
右胯骨隐隐作痛时她睁开了眼睛,“还是坐到沙发上比较好,离卫生间和厨房近,这样就不用麻烦别人了。”伸手去拿拐。
右胯不能着床这个她懂,右脚不能着地她懂,她万分小心。
先是左手拐着地,随后是右手拐,再后是左脚,等有了平衡时双拐已经着地,所有的力都集中在腋下。
就这番动作楚心竟然累出汗来。
“右脚也没着地,右胯更没有碰到床,怎么这么疼?”楚心的额头滴下豆大的汗。
卧室的床和沙发之间也就四米多的距离,可就这四米多的距离她却移动的心惊胆战。
她感觉左手包括左边的半个身子都在用力,也不知是用错了力还是蛮力,她左脚一着地就跟电一样传导到右胯。
“疼,真疼。”她疼出泪来。
也是在没人的时候她,“哎呦,哎呦。”的疼出动静,若是有人她会坚强的不出任何声音,连喘粗气的声音都不会让人听到。
她感觉如蜗牛爬完的这四米多的距离。
当她斜依在沙发上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她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无论是卫生间还是厨房都离沙发最近,这样她便不用麻烦任何人了。
她想的有些天真了。
她斜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在似睡非睡之间她想着如何顺利的去卫生间,如何去厨房做饭。
她心里推演着每个步骤,细致到开卫生间的门,去卫生间怎么脱裤子,怎么拿卫生纸,怎么提裤子怎么拧水尤头洗手。
她细细盘算着做饭的每个细节,盘算着把天然气灶的火关到最小,炒菜时油到什么程度开始搁葱花,所有的动作都是慢八拍的动作。
她考虑到什么时候晾好水准备吃药,当然还是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倒水时千万要小心,把暖水瓶摔了可就不好了。
她想着想着觉得要去卫生间,于是她想按照刚才想好的步骤做,可她想错了。
真到了事上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她有些手忙脚乱。
她的右脚无意中着地了,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疼。
“哎呀,我的妈。”她疼的不知所措。
也就四五步的距离,她感觉要尿裤子了。
她好容易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
“能了?就是逞能是不是?”张扬还是不放心她,送完货便急着赶回来。
“我没事。”楚心紧着用手擦了下汗。
“真的没事?”张扬狐疑着问。
“没事?”楚心真是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