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床了。但他并没有回家,反而如猎犬一样紧紧驻守在了这间病房里,宛如警觉的狮子般在萤绪身边驻扎了下来。
虽然还不知道团藏向三代提出的要求,但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到,团藏有可能会向这边这个意料之外的宇智波族人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所以苏泽映就干脆转移到了这间病房里。
这不仅仅是照看,更是一种守护。
而此时,苏泽映便正捧着一本书,给萤绪念着其中的故事。
“……锋利的刀光一现,鸭川次郎的头颅便掉了下来。宫本武茂扶着绣有木纹的太刀,在血雨中与关白的侍卫们厮杀起来。只见他侧手一刀以肉眼不可见的极速斩断身前一名侍卫的臂膀,又回过身切断另一人的脖子。腾挪辗转间,身边便是十数具尸体倒下。但他身上却又添了一道道新的伤口,同时又有更多人围了上来,源源不断。耳旁的叫嚣声吵吵嚷嚷着,混杂在刀声和人头落地的声音中——‘你杀了关白大人,就为他陪葬吧’,‘死吧,木须乡下的小子’……”
苏泽映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真是的……这里就没有什么健康的儿童读物吗?出去买书也只见得到一些类似于《亲热天堂》这样少儿不宜的读物,或者是《坚强毅力忍传》这种忍者故事,再就是那些描写几百年前的武士时代的血腥味十足的小说——喂,萤绪,你听这种故事听得下去吗?”
苏泽映撇撇嘴,对萤绪问道,但萤绪却笑靥如花,只是开心地看着苏泽映的眉眼,轻声道:
“我对听什么不在意啦……只要能看到映,能听到映的声音——我就很开心了……”
“真是的,唉……”
苏泽映哭笑不得,伸出手去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算了算了,这种故事还是不听为妙——萤绪你现在还在三观养成的阶段,我可不想把你培养成一个热血沸腾天天砍来砍去的女疯子。”
苏泽映揉了揉脸,这样笑着说道,把书放在一边。
撑着颔沉思了一下,翻开已经颇为遥远的记忆,苏泽映轻轻发声,用日语翻译出了前世那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
将《海的女儿》整个故事说完,与这个世界完全不相同的清沧寂寞的氛围将萤绪卷了进去。先前随着故事的深入,她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起了变化,而等到故事讲完,她的笑容已经退去,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她使劲抓住苏泽映的衣襟,哭哭啼啼道:
“映,小人鱼好可怜……”
苏泽映微笑着安慰起她来,但心中却只是将这个当成一个故事的淡然,甚至还在心里腹诽道小鱼人这个英雄可绝对不可怜,我每次在召唤师峡谷使用石头人大招,最怕的就是碰见小鱼人一个e,不仅大不起来还会把自己送进去……
这样腹诽着,安慰着萤绪,就在这时,从门口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苏泽映眼睛一眯,已经听见了背后的熟悉的爽朗声音:
“映,还有萤绪——你们怎么都住院了啊!”
苏泽映回头一看,三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门口。
一张是鸣人的,仍旧显得那么无忧无虑;
一张是雏田的,她的脸色羞红,不时抬起头看着鸣人;
还有一张……
则是一副突然从纯真变得阴沉,眼神之中有某种黑暗的东西在游动的面孔。
“宇智波佐助……”
苏泽映在心中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微笑着:
“鸣人,雏田,还有佐助……”
“……原来是你们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