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面如死灰,语带绝望。
桑无痕没理会,两手分别一把抓住各自肩头一提,再往堂屋一飘。
待把他们放在椅上坐下。
“说,张树和刘山尸首在哪?”
“因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理处,就放在澡堂的澡桶里。”
“带我去看看。”桑无痕手指一直,解开刘山穴道。“若想跑,小心我不客气。”
“不,不敢。”他耷拉着脑袋,向刚才出来的房门走去。
一踏入内,便是一条不宽走道,墙两边各有三盏油灯。
走道不长,很快到得尽头,尽头豁然开朗,摆放着十几个澡桶,显然,这里是专门洗澡之地。
此时空气中迷漫着淡淡血腥味。
越随着刘山走,血腥味越浓。
他到一个澡桶边停下,没言语。
桑无痕朝里一看,有两个下半身被血水浸泡的人倚躺在桶内。
“抱出来,好好放在地上。然后找白布或者是白毛巾把他们盖上。”
这样处理,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
刘山不敢违命,一一照做。
“他们在同一时间被杀害的吗?”
“不是。我和叔叔范斯冒充矩州官员以歇息为理由先杀的张树。”
“为什么杀他?”
“全因为刘山。”
“也就说,你们此行目标就是刘山?”
“对。”
“理由?”
“具体原因不明,叔叔知道。”
“好,出去。”
二人出得澡堂。
桑无痕解开范斯穴位,站立着面对他,冷冷开了口:“说说为什么要争对一个小小衙差?”
“既然行事失败,我也不想隐瞒什么。”范斯叹一口气:“你大概也知道风一笑这个人。因为就是他给我讲过你身手如何厉害。”
“是不是“寒心”教中的风一笑?”
范斯点点头,又道:“十天前,风一笑叫我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帮他在洮州衙门里拿到一副指证任旋风的画。当然事成之后有一笔可观的酬金。”
“拿画?”桑无痕一怔,心悟道:算算日期,十天前,我曾在“天云”山庄对阴寒心讲过画已做为呈堂证供交给洮州衙门。
也就说,风一笑是听到我说的消息之后,才雇请他们。
看来,风一笑幕后所做的一切,包括冷前辈父母一案,都应该与画有关联。
悟此,他又静听下去。
“可惜,衙门守备森严,我和侄儿虽用金钱买通了一名叫王五的捕快,但始终没有如尝所愿得到画。正当有点心灰时,王五告诉我一个消息:衙差刘山奉周大人之命把画送回益州。”
送回益州?想必任旋风之案已经了结。周大人遵照我曾吩咐的事来执行。桑无痕心一念,倏地一个疑问涌上心头。
他睁大眼睛,打断范斯话语:“你意思:刘山为送画才在此地被你们所害?”
“是的。”
“胡说,从洮州到益州沿途哪会经过矩州?它们方向都不同?”语气充满怒意。
“当初我和侄儿骑着马沿途跟着他也莫名其妙。到得矩州后才明白,原来他回老家办了一点私事。之后,才往益州方向而行。”
这么说还算有理,可能刘山觉得送画之事不是那么急切。桑无痕疑问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