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痕缓慢说一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举着火把,向上面走去。
依依一头雾水。
......。
夜不冷,铁栅不冷。
身孤独,心更孤独
十几平方,油灯光弱。
何曾锋坐在角落没睡。
没睡,不代表不想睡,实则蚊虫太多,不时叮咬造成。
他一只手不间断拍打身上或者脸上,发出“啪”“啪”之音。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唉,只希望桑捕头为我在大人面前求求情,尽快发配到某个地方,也比待在牢房好。
何曾锋心里一声叹息。
这时,走道传来空洞的脚步声。
随着临近。
他抬起了头,脸上顿显惊愕。
因为,铁窗外站着四个人:两名狱卒,桑无痕和依依。
不过,狱卒端着一张小桌和三把木椅。
从他们停留不动的情况看,显然,冲着自己而来。
冲着自己而来,就一定有事,否则,谁会临近深夜来看望一个囚犯?
什么事呢?
何曾锋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打开它。”桑无痕对着一名狱卒语气柔和说道。
狱卒没回话,掏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一把,极快插进锁孔。
“当啷”一声,铁栅打开。
两名狱卒迅速进来把小桌和木椅放在中间,转身离去。
何曾锋默默看着这一切,实在不愿去猜想。
桑无痕和依依几乎同时一脚踏进,同时坐了下来。
看着对方一脸迷惘,桑无痕笑了笑:“在这里还住的惯吧?”
“承、承蒙捕,捕爷费心,小、小的住的惯。”
“很好。”他二字一吐,指了指对面椅子:“你也来坐吧。”
“我?”何曾锋一双眼睁的贼圆。
“怎么?感觉奇怪?”
“有、有点。”
“不必拘束。”
“是,是。”
他慢慢站起,慢慢走到桌边。
“捕,捕爷,您,您深夜前来,有,有事么?”
“没什么多大事。只因你故事讲的很好,一直让我深信不疑,故此,此次前来,就是专门听你讲故事。”
“什、什么意思?”
对方如聊天话语,让何曾锋感受到一种无形压力。
“我桑某人一向自负聪明绝顶,察言观色没人可及,可惜,却遇到对手。”桑无痕面色稍沉,声音有点厉道:“请把你那天对我所说的故事重复一遍,不过,有些地方改一下即可。”
“小,小人不是讲的很清楚了么?”
依依没插言,说真,桑无痕现在的一切言行举止自己都困惑不已,又怎样去插言呢?唯有静静观听。
“是吗?”桑无痕眼光一射:“你知不知道,故事中有太多破绽。”
“您,您意思:那天我所供叙的全是假话?”
“本人不否认有一部分是真,所以,才叫你有些地方改一下。”
闻得此言,何曾锋脸上出现了汗珠,微微出一口气,缓言道:“我想知道,您说的破绽到底出自哪个环节。”
这一句话接间承认自己有些假话,只是心有点不死,想让桑无痕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