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说,义儿是从宋境把你带过来的?”口中吐出的字,令人感觉不出半点喜悦。
也是,韩德让虽然身居要职,竟没想方设法救自己的外侄女,导致她被萧太后关押至今。可想而知,这份亲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桑无痕心叹一声。耳朵就听见回答:“是的。”
“那这位什么人?”
韩德让眼光盯上桑无痕。
他一回神,没等人代答,双手一拱,连忙道:“晚辈姓桑名无痕,依依的朋友。”
敢表露真姓名,实则心里清楚:隐瞒不可能。一切就看韩义嘴严不严。若严,在幽州城内,包括韩德让,绝对没人知道自己是捕快。
若透露,那也没办法。
只不过,在韩义不想引火上身的情况下,量想他也不敢。
“朋友?”韩德让自语二字,双目一扫三人:“你们坐下吧。”同时自己往太师椅一靠,随后,吩咐丫环端上好茶。
待他们各自喝一口。
韩德让对韩义道:“义儿,你把外孙女带到宰相府,不是专门为认我这个舅太爷来的吧?”
“爹,依依想见她娘。”
并没说救,是探口风之语。
“见她娘?”他脸色一沉,双手分别按椅把,头向前略伸,目光直盯依依:“我有感觉你是为此事而来,可惜,外侄女犯下重罪,太后不会允许任何人见她,包括我。”
“您,您不是知晓太后的私狱在什么地方么?”
“孙女什么意思?”
“希望您能将私狱地方告诉于我?”依依紧张的心略放松下来。
“告诉于你?你去见她?”
“对。”
“没这么简单吧。”韩德让语气有点冷:“你想救她出去,是不是?”
“娘被困几年,做女儿的当然想恢复她自由身。”
“人之常情,其实,义儿说你想见侄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见,而是救。”韩德让略停留,又道:“只不过,想从我口中得知太后私狱在什么地方。是绝不可能。”
听到“绝”字,依依心猛地一痛,大声道:“为什么?”
“且不讲你们有没有能力救出侄女,单说,凭我现在想保全官职,就不会告诉你们。”
言语之中充满眷恋权势之意。
“爹,只有您知道私狱在什么地方,若您不帮依依,又有谁能帮她?”
韩德让朝韩义瞪一眼,沉声道:“若太后日后知道,你猜爹会是什么后果?”
“清楚,可依依和桑无痕武功高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商妹妹救走,到时,根本不会连累您。”
“是吗?在首府救一个人如此简单?”韩德让冷笑一声:“义儿,我决定了的事,不要劝我。”
“爹...。”
一字出口,便被打断:“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
韩德让一句完,朝外喊一声:“萧霖,进来。”
“相爷,您有什么吩咐?”一名老仆人现身,弯弓问道。
“把这两位带下去用膳,然后按排住房。”
依依见他主意已决,不由悲从心来,眼圈一红,一跪而下:“舅太爷,孙女真的很想救娘亲。”
韩义也一跪,双手一拱:“爹,请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