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犯冲。
张阳清了清嗓子,“还请唐兄给我们骊山的三位弟子主持笄礼。”
唐观还是一脸的幽怨,“为何狂人日记之后,就没有著书了。”
苦恼地扶着额头,这就是朝中熟人太多的弊端,忍着想要把这个家伙的嘴缝上的冲动,张阳索然一叹,“唐兄,等你主持完笄礼,我们再叙旧如何?”
“也好,也好。”唐观听之任之连连点头。
李孝恭与李渊在场,一场简单的笄礼就正式开始了。
张阳与李玥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场礼仪。
丽质,徐慧,小武三人一起洗手,跪坐让长辈梳理头发。
再次起身,洗手拭干。
光禄寺的官吏,给奉上罗帕和发笄,说出祝词。
宫里派来的年长宫女为笄者梳头加笄。
她们三人以此向长辈行礼,因为陛下与皇后不在,丽质先向长安城行礼,再向自己的皇爷爷行礼。
李渊笑着直点头,李丽质再向皇姐与姐夫行礼。
行礼后便是醴酒。
小武与徐慧回到了她们的父母身边,接下来就是聆讯,父母辈与长辈要进行告诫。
不过李渊很宠溺她的孙女,所以没有告诫。
李玥牵着丽质的手,小武与徐慧各自站在父母中间。
丽质站在皇姐与姐夫中间,再次听着光禄寺官吏的祝词,一场笄礼成了。
张阳小声道:“媳妇,你当年也没有笄礼。”
李玥瞧着跑向皇爷爷的丽质,“丽质是嫡出,她与我自然不一样。”
张阳颔首道:“有点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夫君给我看过的烟花就是最好的笄礼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笄礼结束之后,要宴请宾客。
张阳受不了唐观的絮叨,不停地向他敬酒,骊山的酒水很烈,很容易醉。
将他灌醉之后,便让人送了回去。
带着三个弟子回到骊山上,三人穿着一样的襦裙,李丽质的个子是三人中最高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媳妇对她的言传身教,经过这两年的教导李丽质的眼神比之同龄女人更加锐利,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像她的父皇。
在弟弟妹妹中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自然家里的一群孩子很是听她这个皇姐的话。
而徐慧相对温婉一些,书香门第家的女子教养表现得很好,她现在更注意自己的言行了,明亮的眼神中很有自信,这是她的学识造就的这般气质。
她是三人中学识最好,学习能力最强的。
小武回到骊山上,便脱下了布鞋,看来是鞋子不合脚,这丫头的气势比之丽质弱一分,比之徐慧锐利一些。
本是笄礼的日子,长乐公主成年在宗正寺等册造案,并且宗正寺送来了许多贺礼到骊山。
李世民说是过些天再来看望丽质。
笄礼的第二天,张阳便带着她们在车间外练习射箭。
三个小丫头齐齐拉弓,瞄准了远处的靶子,箭矢射出,徐慧脱靶了,李丽质至少箭矢在靶子上,小武倒是不错,已经靠近红心了。
张阳手中拿着书卷,“再来一次。”
小武深吸一口气不服气。
三人穿着襦裙,齐齐张弓搭箭,一齐射向靶子。
又一次箭矢射出,张阳抬眼一看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又道:“继续。”
终于三人的箭矢都在各自的靶子上了。
平时除了学习数术,还要射箭,婶婶们开始教她们刀法与剑法。
弟弟妹妹围观着,东阳与清河公主不依不饶,“姐夫,我们也想学。”
张阳喝下一口子茶水,“等你们也行了笄礼,自然可以。”
东阳低声道:“好想快点长大。”
清河也重重点头,“嗯。”
长安送来的贺礼不少,尤其是李世民送来的那颗夜明珠,张阳记得之前去皇帝的藏库中见过这颗夜明珠,这是三颗中最大的。
笄礼结束后的第五天,李世民与皇后总算来了。
皇后看着皇子公主们长高了不少,尤其是高阳与东阳都有些胖了。
孩子们的现状,陛下与皇后很满意。
张阳坐在华清池边,见陛下与丽质说了话,便朝着自己走来。
“陛下,笄礼很顺利。”
李世民闻言坐下,“朕知道,只是当时朝中正在议论回鹘的事,朕不好分心。”
“国事为大,这是应该的,事业嘛。”张阳给他倒上茶水。
李世民浅浅地尝了一口茶水,“宗室听闻丽质已经行笄礼成年,又说起她的婚事。”
张阳摇着手中的扇子,“陛下,丽质是我们骊山的弟子,骊山的规矩,不论男女二十岁才能嫁娶。”
目光盯着这个小子许久,看他的神情没有变化,李世民怅然若失地笑了笑,“如今孩子们一个个都念着你这个姐夫的好,她们会听你的话,不见得会听从朕。”
这是皇帝作为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语,在孩子的教育上,这个父亲心有亏欠。
张阳再给他添上一些茶水,“陛下说笑了,小时候我闯祸,我爹娘在人前骂我,其实我知道爹娘的心里也很内疚,内疚一心忙于事业,却没有好好管教我,想来这种心情与陛下是一样的。”
“我也是初为人父母,没有经验,女儿才两岁大,有些事情我尽可能做到最好,我可以学习一些经验,不论是对是错,这都是我该汲取的。”
“这世上有太多事不能做完美,谁都是肉体凡胎,大家都是一样的。”
李世民的目光深深看着张阳久久不言语。
喝下一口茶水,又道:“陛下才是她们的父亲,宗室议论很重要吗?”
说出这话,张阳的神色很冷静。
李世民没有答这话,而是从身边的王公公手中拿出一封书信,“这是玄奘送来的书信,如今他还滞留在沙州,知道你很早就让礼部去探寻这个和尚的踪迹,如今这份信你也该看看。”
张阳笑着拿过信,“多谢陛下。”
“这信看完之后,愈发觉得玄奘和尚自傲,他竟然敢议论你的事情,还说希望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