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已定,两边开始热火朝天的捕鱼工作。
男孩们早野惯了,什么有趣的玩意都尝试过,区区捕鱼,自是驾轻就熟。他们聚在一堆商量片刻,决定先入临近的竹林,寻来一些竹竿制了简陋的鱼簖,然后削出十来根尖头杆,又草草编出几个笭箵。等一切准备完毕,他们才紧锣密鼓的捕起鱼来。
反观班恬二人,她们只晓得拼了命捉鱼,一点儿也不懂得捕鱼的方法。待到日落西山,鸟雀投巢,两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筌里所盛的鱼儿依旧少得可怜。曾敏望着李林腰间笭箵里盛着满满当当的鱼儿,生怕为他嗤笑,于是更加卖力的捕鱼。
“日将薄暮,如今看来,胜负已定,表妹可千万不要耍赖呦!”李林一边驰目远眺,望向五彩斑斓的天边,一边扬扬得意的转过头来,冲着仍不服输的曾敏笑道。
“有什么值得顾盼自雄的?之所以你能比我多捕几条鱼,不过是袭用了前人故智而矣!有本事,表哥也学我用手捉鱼,试试?”瞥见李林不以为意,曾敏又道:“表哥与其有时间在这欺负我,还不妨想一想,今后该如何少挨些姑父的骂呢?”
曾敏不慌不忙地挺起腰杆,瞪着眼睛,刮了一下李林后,接着哧哧笑了起来,“你的这些同伴,可能还都不知道吧?昨夜,你……”
“不许说!今日的赌约权算我输了,还不行吗?”曾敏说到一半的话令李林想起昨夜的风波,他的面色猛地红润起来。他不假思索,赶忙出口阻止曾敏继续说下去。分阴之间,他想了想又跨近两步,轻声道:“不准再说,要不然,你在府里做的那些丑事,我也会说给站在你旁边的女伴听!”
盯了面色赤红的李林半晌,曾敏忽然觉得,过分冲犯他人,实不符合她大家闺秀的风范;而且,自己那些闺阁丑事,也的确不能让人知道。其后,她若有所思地低了头,却见被搅浑的溪水越来越清澈,于是她那充盈的两颊上又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再然后,她不急不忙的闪过李林,缓缓蹚水走到班恬面前。比及班恬随她蹚水上岸后,她一丝不苟的拧干了身上洇湿之处,最后一言不语的拉着班恬离开。
回家途中,其实班恬很想了解曾敏的心情,但曾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让她不知如何开口。带着沉郁的心情回到班府,班恬非常高兴地发现班夫人从长安返家。
而班夫人此行可谓收获颇丰:其一,她扮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哄得表哥愤愤然要插手过问班况遭受打压一事;其二,她满面春风的态度,让病中不见客的表嫂倍感亲切,两人相处不过短短五六日,却已经迅速发展成为莫逆之交;其三,班夫人居长安期间,无意听说了班淑并无表面那般风光,因为班淑夫君于今岁又纳了两房小妾;其四,她绕黑山避白水,左奉承右讨好,终于说通表哥为班伯入仕寻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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