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是不知秦柯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总之第二日秦柯来看望她时,就告诉她安府那边已经被摆平了。娘亲被安抚下来,其余的人,诸如大夫人等人,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她好奇得不得了,百般追问,秦柯却还是只笑笑什么也不说,然后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她。
秦柯府中的大夫和药都可算得上是上乘的,不过两日光景,她已经能不需小婢女搀扶自己在庭院中闲逛了。
这儿是秦柯在外置的私宅,并未以他本人的名义,宅子不大,内里倒干净雅致,安如是腿上有伤,此前都是那个被拨来伺候她的小丫鬟扶着她在客房近处看看院中景致。
安如是出不得院门,秦柯虽是权力被压制,好歹国姓爷在淮南一带仍是有自己的封地,每日封地都会送来公函,而近日淮南水灾泛滥,秦柯镇日忙于公务也不可每日都来私宅看她。她在私宅无聊得很,便把主意打到了小厨房中。
前一世的安如是,在后宫中也并非无所事事,那些讨好帝君的手段一样一样细数下来,除却世家小姐必会的琴棋书画,却有一样是她常日摆弄的,便是御膳和点心了,而其中就连帝君品尝了也津津乐道的,一是百香玉带凤尾虾,一是杏仁佛手酥。
帝君……
那个男人,安如是何尝不是曾经深爱,只是沧海桑田,当矢志不渝的深爱被转化成心灰意冷,再到仇深似海,他们都回不去了……如今那满怀的爱意变成了恨,只有恨……
“哎呀姑娘,这厨房全是烟灰,乱得很,姑娘想吃些什么,交代给玉容,奴婢们自会备下的,哪里要劳烦姑娘亲自来这一趟啊。”小厨房的主事白大嫂赶忙迎了出来。而玉容就是安如是醒来时见到的小丫鬟。
“不碍事的白妈妈,如是在房里躺了几日了,筋骨都躺得酸痛了,长日无事便来帮帮您呀。何况王爷救了如是,如是无以为报,只能为王爷做几样小菜讨得他开心罢了。”安如是对着白大嫂甜甜一笑,手下却丝毫不闲着,切菜下锅娴熟得很。
不过三五天而已,私宅里上到管家下至小工,都对这个温和甜美的如是姑娘好感倍增。
“你说说,几日不见,我这宅子里的人,怎么都改姓了安了?”秦柯一进门就对着安如是戏谑道。
安如是佯装不解:“王爷这话是何意呀?”
手底下却忙个不停,接过秦柯手中的披风,将他引至了偏厅。
“几日而已,本王私宅中的人,便都唯姑娘命是从了,你说,这还不是都改姓安了?”秦柯看着她忙来忙去,觉得有些好笑。
安如是也不辩解,索性随他去说,只管将盖在桌上的绸布掀去,露出丰盛的一桌子菜。
她受的都是外伤,擦了几日王府的好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防安府中有心人怀疑,再过几日便要回去,就趁着回相府之前,好好做一桌子菜答谢他。
“安姑娘以为,一桌子菜就能收买本王了?”秦柯挑眉问道。
他现如今对这个改头换面的安相府三小姐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他看来,这个女子今后还会带给他更多惊喜。
安如是舀了满满一碗粥放在秦柯面前,浅笑盈盈地坐在他对面。
“王爷不必客气,你我也相识了不少日子,王爷可直呼我如是便好。”
安如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秦柯尝一尝她煮的粥。
秦柯于是端起汝窑天青釉的碗,碗内熬得浓稠的白粥中撒着点点碧绿莹翠的香葱末,看着极为香软开胃,一时间也有了食欲,指着眼前的一桌子菜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安如是笑着答:“怎么?王爷还怕如是厨艺不精,想着先备下药省得吃坏了肠胃么?”
“自然不是。”
秦柯舀起一勺送进口中,立时赞赏不断,“本以为你这安相府的三小姐,即便不是正室所出,好歹平日也该锦衣玉食。本王却未曾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本该十指不沾阳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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