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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孟应泽和温知闲接触的并不多,寥寥几面,听说次次让孟应泽受伤。
完全可以排除因为爱的缘故,除非脑子上长瘤子,不正常。
会是报复吗?
那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况且受伤也不是温知闲造成的,第一次是自己愿意的,第二次是他眼瞎没看路。
这两件事情往温知闲身上推,还是脑子上长瘤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单手插进口袋里,拧着眉,这场爆炸会是他安排的吗?
可是也说不通,从小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和妹妹都在船上,他也要她们死吗?
他望着波澜的水面,他选择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一放,还是把问题回到刚刚的那个假设,总得往好处想吧。
如果真是孟应泽把温知闲带走了,那原因会是什么?
想明白这个问题,起码能知道温知闲的处境好不好。
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有一个祁砚京。
他的老板跟孟应泽应该没什么话说吧……
越想越乱。
救援队还在捞着人,忙活了大半夜,东方渐白。
“那两个人还是没找到。”
韩野紧抿着唇,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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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醒来时正在输液,他猛地坐起身,脑子里全是昨天爆炸的场面。
病房里祁尧川和谢安若也在。
祁尧川小臂上绑着绷带,身上还有些伤口。
“知闲呢?”他动作幅度较大,手背上的针移了位置,出了血。
他看着他们又问了一遍,“知闲呢?”
谢安若连忙叫了护士。
祁砚京心脏抽疼,他们没回应那不就等于是回应了吗?
他首接把针头给拔了,血珠冒了出来。
祁尧川起身准备把他按回去。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温淮序比护士先一步,冷着张脸跨进了病房。
厉声道:“你们把我妹妹弄哪去了?”
祁尧川在半个小时之前给温淮序打了电话,总得跟温家的说一声。
护士进来后看见针被拔了,刚想训两句的,被温淮序这么冰冷的一句话给震慑住了,气氛不对劲……
温淮序走到病床边,扯住祁砚京的病服衣领,他双目起了血丝:“祁砚京,我妹妹呢?你他妈的把她带出去,她人呢?”
他接到祁尧川的电话说游轮爆炸,知闲还没找到,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昨天还给他发消息说要给他铲飞,一夜过去居然告诉他人没了。
祁砚京平静的看着他,苍白的薄唇轻启:“她要是不在了,你把我杀了吧,早该死了,我没命活。”
“你让开,我要去找她。”祁砚京疯魔似得推开他。
泡了冰冷的水,他之前的旧伤又开始挛缩了,疼的额上起了一层冷汗。
温淮序被他推了一把,无力的向后踉跄了一步。
祁尧川长长叹了声气,知道拦他也没用,索性没拦,把助理带来的衣服递给他:“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