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屋内的动静。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程潇几步上前,一把搂住黛玉“玉儿,你好狠心,难道真的不愿理我?”
黛玉任由他抱紧,温暖的怀抱,听着熟悉的心跳眼底微微有些泪意,手慢慢的抬起来,回抱住身前的人。
那动作刺激到程潇,他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原本想着今日个厚脸皮也要叫玉儿原谅自己,没想到还没做什么就被原谅。
轻轻的拉开彼此的距离,程潇低头看向黛玉“玉儿,你?”
黛玉依然垂着眼帘,看不出眼底的情绪脸上却显出一抹微红。让程潇喜不自胜,只是当他正要再次抱紧黛玉的时候却被微微的挣开。
“我从未不相信你!”黛玉突来的言语止住了程潇的动作。知道黛玉愿意好好的谈话,程潇也不急在这一刻,顺势松开了黛玉而是拉着她的手两人坐在了椅子上。
程潇正色道:“玉儿,行舟的心意我亦不敢说全然不知,但是于我却从未动过此心,行舟于我是亲人挚友,但是再无其他,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方致与此,我该早些同你说明,不该瞒着你。”
“我亦明白,行舟之事非是我不信你,只是就如你所言,云昭你若是信我,就该早些告诉我。”黛玉苦笑道。
最起码不要让她像傻子一般受到欺骗,而妄自以为自己做得极好。
程潇歉意的道:“玉儿,是我的错。”
黛玉微微摇头“我亦有不对的地方,这几日叫云昭受累了。”她自然明白这几日有些过了,这会儿见程潇这般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也有些不好意思。
见此,程潇哪里还忍得住,手一拉就将黛玉揽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玉儿既然知道委屈了为夫,可要好好的赔偿一番!”
黛玉的耳尖立时变的红润,想到这人耳中的赔偿有些慌了,正要开口,却被一把抱起,吓得抱住了他的脖子。
“快放下,这还是白天。”黛玉有些慌了。
“我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关系,好玉儿,你可知道我这几日有多难过,你都不愿理我。”程潇一面抱着她走,一面委屈的道。
床帘掀起,锦被之上,一双丽人四目相对,吻住那早已品尝过的甘甜,肆意的挑逗。双手在游走,点燃火焰。这一刻黛玉什么都记不得了,绯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眸没了往日的清明。她爱这人,只愿君不负。
京郊折柳亭,送别故人行。
京中之人若有人远行,亲朋好友皆喜欢在此送行,文人墨客好风骚,久之既成管理,更成风雅。
今日乃是沈瑾瑜离京之日,不只是他一个尚有徐澄。就如他所言,纵然同紫鹃之事不成他还是要走的,他们两个一个名义上的义兄,一个师兄,尤其徐澄,黛玉心中尚有愧疚。更有程潇想着黛玉整日在家中必然闷得慌,就陪着她一道至折柳亭送行。
徐澄见了黛玉自然极为高兴,只是忍不住在她身后扫了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微微暗淡了下。
黛玉见了,也只叹息,她亦考虑过后才决定不带紫鹃的,不过出门前还是特意问了紫鹃一遭,紫鹃也不想尴尬不愿来,这倒是好些。
只是瞧着师兄失望的模样,难免心中有些愧疚,只盼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好在徐澄很快就回转过来,又笑着同黛玉说了些闲话,不外乎是叮嘱她好生注意身体什么的。虽然这么多年经他调理黛玉的身子早已没什么问题,仍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黛玉亦笑道:“师兄此去山高水长的,玉儿只在此祝愿师兄一路珍重,早日归来。”
这头师兄妹祝福送行,另一头程潇却是陪着沈瑾瑜说话。折柳亭送别不过是朋友多些,不至于劳动长辈,他离家之时家中已经别过,这会儿自然没在。只程潇夫妻两个,听到那头的笑声,沈瑾瑜止住话语望了过去笑着道:“她很幸福。”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的护着她。”程潇亦随着望过去,挑眉笑道。
沈瑾瑜收回目光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勾起玩笑道“听徐澄说你应允他晚些生子?”
程潇没想到徐澄会跟他说这个,微皱眉道:“那又如何?”
“是该晚些,不然你们的孩子生下来,我还没成亲,年龄差太大可是不成。”沈瑾瑜笑道。
这是想结儿女亲家,程潇嘲笑道:“谁让你要拒婚,我和玉儿的孩子必然聪慧可爱,你家的就罢了,还不知道在哪呢?”
沈瑾瑜捶了他一回道:“云昭你也太不客气了,好歹我也是状元出身,将来孩子岂会差。”
程潇笑道:“成,既然状元郎有意,我就等着!”他两人相视一笑,也知道如今不过是戏言,不过若是将来真有儿女年龄相近,确是可以看看。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聚,不过我相信兄长之能,回京不过是早晚之事,我在京中等着兄长回京之日。”程潇捧起一杯酒敬沈瑾瑜道。
沈瑾瑜亦回道:“他日朝堂之上,我兄弟二人自有共事之时,云昭贤弟且等我归来。”两人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当中。
纵然有些波折,但是他二人其实当得上是难得的知己。
黛玉和程潇肩并肩目送他们离去的车马,程潇拦着黛玉轻声道:“他们会回来的。”
“当然,还有行舟,也许有一天她想通了也会回来。”黛玉抬起头笑道。脸上满是明媚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