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命运

p;   “嗯？”

    “莫凡衣，你说对了。我要变成丧尸了。”

    “......”莫凡衣眼睛瞬间睁大，嘴巴抿得死死的。她很惊讶，但是又不觉得意外，甚至她觉得本该如此。然后就是悲哀。还是来了！还是这样来了！剧情真的就这么难以改变？明明都有可以用来避免的空间了。

    “莫凡衣，你在害怕吗。”莫凡衣一定想不到，秦子凌的眼睛此刻红的就像会有血液渗出来一样。

    “......”莫凡衣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正在害怕。她确实在害怕，却不是害怕秦子凌变成丧尸这间事情，而是害怕剧情一般的命运难以逆转。

    “秦子凌......”莫凡衣觉得自己喉咙变得干涩，语言也变得苦巴巴起来，说不出什么讨好的话。

    “莫凡衣，不要害怕我。”害怕也无济于事，他一定会来找她，然后让她失去害怕这种情绪的。

    “莫凡衣，不要逃离我。”逃跑这种没有意义的运动她就不要做了，他会找到她并且让她失去逃跑这种念想的。

    “莫凡衣，不要背叛我。”背叛最好不要出现，不然，他就一口连皮带骨把她吞到肚子里，然后永远在一起。

    “莫凡衣，现在告诉我，你会等我，对吗？”秦子凌红色的眼瞅闪动着。他在期待着莫凡衣的答案。

    “秦子凌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知道躲到空间里去，你......”听着秦子凌带着冰冷的声音，莫凡衣反而变得平静，然后即使暴怒，开始咒骂起秦子凌来，她需要一个突破口让自己发泄。

    “你会等我的，对吗。”秦子凌无视莫凡衣的谩骂，只是微微垂下眼皮，再次重复了一遍。

    莫凡衣准备说出的话断在了喉咙里，然后沉默了。

    “秦子凌，即使变成了丧尸也要好好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知道吗！就算做一只丧尸也要爱个人卫生，坚决不能和其他丧尸一样浑身顶着各种恶心物连洗澡都不会！”

    “还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向别的丧尸那样即使断手断脚都浑然不知！”

    “还有！不要随便啃别人的脖子！男的都不可以，女的就更不行了！饿了话就敲开其他丧尸的脑袋把它们的晶核取出来吃，我听说丧尸都是这样获得能量的！要吃和自己异能属性一样的晶核，千万不要吃错，还不能吃撑！万一爆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子凌，要不你去找一个头盔戴上吧，我怕你被别人爆头。”

    “还有，我怀了你的包子，为了我和孩子你都要好好的！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真的不想再次看见你却看到的是一个四肢不全的你。你......”

    秦子凌在莫凡衣沉默的一瞬间周身的气息就变得十分危险。但是随之莫凡衣的叽叽喳喳，他的情绪开始慢慢的收敛，然后随着莫凡衣的每句话变换着本来不多的表情，他感受到了那种被称为幸福的东西。突然脑海中划过之前那个梦的片段，秦子凌的表情瞬间凝结，然后回复到了他最初始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开始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了。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四肢开始变得僵硬，血液的温度也在褪下，连心跳都开始慢慢变得无力起来。他知道自己开始丧尸化了。

    “你会等我的，对吗。”秦子凌想在自己还有理智之前听到莫凡衣的答案。即使那些话语里无不间接告诉着他莫凡衣的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到最直接的话语。他需要那句话给他做定心丸。

    “我不会等你的。”

    莫凡衣的回答让他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他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嘴巴里却已经不能说话来。他焦躁的拿起手机想要打字却发现手不能完好的控制住力度。手机掉到了地上，他却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手臂去捡起那只手机。最可怕的是，手机掉落的瞬间，他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莫凡衣！莫凡衣！莫凡衣！

    莫凡衣......

    秦子凌只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那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的轮廓。

    “我不会等你的，你要乖乖的保护好自己，我会带着包子过来找你的......”

    此时，莫凡衣的话语已经没有办法进入秦子凌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