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开始精神了,非要徐灿灿尝尝他的那个,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说我喝了酒之后那个发甜么?”
徐灿灿知道他是借酒装疯,便尽力安抚了他。
第二天早晨傅予琛一动,徐灿灿便起身看他:“昨夜耍酒疯了你知道么?”
傅予琛见徐灿灿小脸白里透粉,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唇有些红肿,便心虚地移开了眼睛:“不记得了。”
徐灿灿气得伸手隔着白绸亵裤去揪傅予琛那个物件,却发现那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软塌塌,而是早有了反应直挺挺的。
她眨了眨眼睛,当即用怀孕七个月的孕妇所能用的最大速度滑下了床,起身溜了。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的背影:“……”
这天下午的时候胡妈妈送进来的拜帖中有崔氏的。
徐灿灿有些心虚,欲待不见吧,觉得自己不仗义,便命胡妈妈向送拜帖的妈妈传话:“让大少奶奶过来吧!”
崔氏一见徐灿灿便跪了下去:“太子妃,到底中间——”
徐灿灿忙命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朱颜和碧玉侍立在身侧,以免崔氏恼羞成怒揍自己。
崔氏眼泪都急出来了:“太子妃,妾身都要被埋怨死了,连娘家人都不敢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该出的银子也出了,为何死的还是蓝三公子?”
徐灿灿一脸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啊!”
又倒打一耙:“我不是让你和梁先生联系么?”
崔氏眼泪都流了下来:“梁先生不承认了……”
徐灿灿如丧考妣:“唉,这可怎么办啊?太子殿下很信任梁庆贺,连我都越不过梁庆贺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了半日,到最后就变成了徐灿灿指责崔氏太不小心以致上了当,崔氏被她说得放声大哭:“娘家哥哥说我吃里扒外,让我以后永远别回去了……”
徐灿灿叹了口气,决定说实话:“大嫂,你想想太子殿下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你其实救了你娘家满门啊!”
崔氏含着泪看着她。
徐灿灿拍了拍她的手:“我大哥也知道这件事,你不信回去问问他。”徐宜鹏办事干练,为人正派,傅予琛现在很倚重他,这件事也没有瞒他。
崔氏失魂落魄地走了。
时光如水而过,很快便进入了腊月,早已下过一场雪了,天寒地冻的,北风日日呼啸,天上的太阳仿佛失去了它的光和热,变得苍白冰冷毫无热力。
徐灿灿的屋子里已经生起了火龙,摆上了宫里送来的已开花的水仙,又暖和又清香,环境宜人。
这日灿灿正坐在锦榻上向傅杨和朱颜分派腊八节的各项事宜,忽然觉得腹坠腰酸,两腿之间开始流水。
她低下头:“快叫张嬷嬷管嬷嬷,我……我好像要……要发动了……”
朱颜临乱不惊,当即镇定了下来,吩咐红拂:“快去请张嬷嬷管嬷嬷!”
又拜托傅杨:“快进宫叫太子殿下回来!”
朱颜弯腰看了看徐灿灿的情况,又叫人去福寿院请外家老爷和太太过来。
待诸事完毕,她便打横抱起徐灿灿飞快跑进了卧室,把徐灿灿安置在了床上。
接到消息后,傅予琛眼前一晕,却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当下便令人去禀报永安帝,自己带着人骑上马,飞驰出宫。
在内院门口下了马之后,傅予琛把马鞭一扔,飞奔进了内院。
内院里站了很多人,其中有水寒傅杨他们,见到傅予琛,众人纷纷行礼。
定国公也由几个清客陪着立在西厢房门前,焦急地候着儿媳妇生产,见傅予琛进来,忙叫了一声。
傅予琛仿若没看到没听到,径直向正堂门走去。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徐灿灿凄厉的一声尖叫。
傅予琛的心顿时都要碎了,当即就冲进了堂屋。
徐顺和正在正堂里候着,见太子殿下就要冲进产房,徐顺和忙拉住了他:“殿下,产房不祥!”
傅予琛也不说话,径直摆脱岳父进了卧室。他的女人在生他的孩子,他难道因为一句“产房不祥”就不进去陪着徐灿灿么?
此时徐灿灿正泪流满面大声哭泣。
她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差,觉得此时真是生不如死,便哭道:“我不想受罪了,让我死了吧!”
傅予琛大步走了过去:“灿灿!”
阵痛刚过,徐灿灿泪眼朦胧望着他:“阿琛,好痛!”
徐王氏忙站了起来,腾位子给女婿。
傅予琛心脏阵阵抽搐,凤眼也红了,坐在床头让徐灿灿躺在他怀里:“灿灿,我陪着你!”
张嬷嬷和管嬷嬷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殿下,很是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勉力而为。
有了傅予琛,徐灿灿平静了许多,用力咬着傅予琛的手熬过了最后那一波疼痛。
候在堂屋的徐顺和与候在院子里的傅云章同时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一声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声,接着便是管嬷嬷响亮的大嗓门:“恭喜太子殿下,是位小王子!是位俊秀的小王子!”
徐顺和没出息地哭了。
傅云章背过身去,不肯让人看到他也流泪了。
这时候永安帝的辇车已经到了内院门外。
端坐在辇车里的永安帝似乎也听到了一声破空而来的响亮婴啼,顿时百感交集,和傅予琛极为相似的凤眼湿润了:傅氏列祖列宗,傅氏一族终于有后了!我做祖父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