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脑补了下犯人的形象,个儿不高,头发朝天直立,穿着黄色间红的衣服,头上扎着护额,一副中二青年的架势挑着大拇指,满脸得意:这就是我的忍道…咳咳咳,对不起想岔了,这是漩涡鸣人,理论上他来我家撬保险柜的可能性很小吧?
(流云怒:那肯定,这又不是同人又不是游戏,你让我怎么把鸣人给你弄出来?)
我摸出手机给楚湘楠打电话,想问问她那堂姐怎么个意思,结果一拨关机,也不知道是卡扔了还是换号了,再不然就是在飞机上,反正是没能联系上。
想了会儿之后,我警也不报了,原因之一就是我摸不透这是不是楚家的人,万一给逮了估计人家里得埋怨我;反过来,如果逮不着,那更没必要报案了,来这倒腾我半天又不能睡觉,最后还屁用没有,我报警干嘛?
当然还有个最最关键的问题,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吃了药的关系,人挺困挺累,才电梯里就上眼皮磕下眼皮,现在又耽搁了这么会儿,实在是扛不住了!
睡觉比天大!
我这儿三层,一楼客厅饭厅书房厨房,二楼主卧加俩次卧,面积都挺大,三楼屋顶我弄点木头搭了个亭子,其他地方空着——看关西已经把咸菜吃完,正要喊他,结果这家伙嗖就冲进了厨房,跟着听水龙头哗哗大作,夹杂这咕噜咕噜咽水的声儿,看来是吃咸了。
等关西喝饱水出来,我把他带楼上安排在隔壁,接着又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毛巾让他洗澡,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小腹伤口的纱布揭开,重新用碘伏檫过之后,我倒床上就开睡。
一夜无事,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我坐床上想想,先把今天要做的事情给列了出来。
说没事,其实仔细一算事儿还挺多,最关键的两件事就是去物管处商量下要花多少,然后去刑侦队找那帮孙子赔钱;接着,我还必须把关西想法送走,医院去换药换纱布,昨天的尸检报告得看看…
如果有空,我还得找大九叔再问问龙骨刃的事情,打电话再联系楚湘楠,同时还得关心下人家孙涵香帮我去给孟恬恬谈判的结果——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真要弄下来估计今天还不一定够呢!
主意打定,我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边挠头边朝浴室走,准备洗脸刷牙顺便把身上擦擦,可还没等我走进去,门外啪啪啪的拍了起来,同时关西那大嗓门开始嚷嚷:“安然大哥,安然大哥,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我转身过去开门,边走边说:“他告诉你谁了吗?是物管的就让他回去,说我会儿就过去,如果是朋友就让他客厅坐会…”我把门拉开,揉揉脸:“说叫什么名了吗?”
关西摇头,“不知道叫啥,刚才人才进来,听说你还在睡觉就跑出去了,说是给你买早餐…”“是不是个女的?”我眼镜瞬间瞪老大,满脸恍然:“还挺漂亮挺时髦那种女的?”
在我的记忆里,能来了就给我买早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孟恬恬,如果安怡来的话,且不说自己有钥匙,就算忘带了敲门,那早餐也肯定是拎手上的——我嘛时候起床我姐门儿清,这些事儿早就算准了。
没想我一说是女人,关西立刻眼镜瞪得比我还大,嘴都合不拢了:“啊?那是女的啊?我都没认出来!”
“嘿,你说你也太实在了吧,男人女人分不清啊?”我拍拍他的肩,虽然心里有些犯愁但嘴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故作随意的给他吩咐:“行了,你下去待着吧,她把东西拎回来的时候你就说,我在上面洗漱收拾,会儿就下来,让她自己随意…对了,早餐你自己吃着,不用等我了。”
关西立刻笑了,二话不说,转身就下楼去了。
我刷牙洗脸收拾,心里挺愁,左想右想也没找个能溜的辙,不过再一想,我今天这么多事她总不可能跟着吧,就算呆也只呆一会,算了,吃顿早饭而已,那需要那么费力八拉的啊,既来之则安之,两三下吃完出门不就行了?
主意打定,我又在卧室阳台给楚湘楠打了电话,果然没人接,然后这才换衣服从楼上下来,走到楼梯上就看见有个人和关西一块儿坐饭桌上,关西两个两个的朝嘴里塞包子,这家伙背对我看不清脸,只听他满嘴跑火车的可劲儿突突:
“…所以,这家包子店的材料肯定整条街最好的,你想想,东西用得好味道能差了吗?不能啊!你尝尝皮儿,多有弹性,再尝尝这肉,多鲜!除了这两点,那大师傅的手艺也好啊,我上次和他一起抽烟的时候问过,人以前在包子王学过和面,后来又在九龙王大包调过馅,你别看这店小,可手艺实打实的…”
我当时就愣半道了:这话痨谁啊?为什么我心里这么忐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