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所以城堡并不大,高度也不高,但是,配上滑膛枪、没良心炮,伪后夏国就算是派上十万兵马一起攻城,也攻不下。
棱堡四周还有一圈护城河,只不过河道极浅,里面也没有水,河道底部四周极平整,居然是水泥抹过底的。这护城河,后面通着数根管道到城堡,可以放汽油,也可以放硫酸,名符其实的死亡护城河。
楼大郎让棱堡放下吊桥,刚要入内,后面匆匆行来一群人,带头一蹦一跳走在前面的,正是雄初梅,她看到楼大郎远远打招呼道:“小楼子,你这样早就回来了?行啊,动作居然比梅姐我还快。我在那儿到处玩炸药,玩得可开心了,你是没看到,我在那群山栈道上,只不过在几个支撑点埋了几小包炸药,爆炸后,整条栈道都塌下来了,走在上面的伪后夏国士兵如同蚂蚁一样往下掉。就算是有几段栈道没有倒塌,可前后断绝,上面的士兵上不来下不去,早晚也是个死字。”
楼大郎一怔:“栈道?你说的可是仙霞古道?那条栈道传言中,是数千年前一个仙人帮助凡人搭起的,是这一带唯一的栈道,你这一炸,四周百姓外出就要爬好几座崇山峻岭了。”
雄初梅一挥手:“没事儿,这些栈道早就老朽不堪使用了,等我科学门在西北立足后,建几座以钢为骨以水泥为料的大桥,可不比在吱吱嘎嘎响的木栈道上行走更稳当?那木栈道行不得车,走不得马,只能容一人推着鸡公车前行,真不知道以前你是如何在栈道上运货做生意的。对了,咱们不聊这个,郭大哥让你带着燃烧液去对付两支水军,想来必是得手了,这燃烧液效果如何?当真如郭大哥所言,粘在钢铁上也能烧穿吗?”
楼大郎随口支吾着,和雄初梅一起过了吊桥,只见棱堡内狭小的操场上,浩哥儿和傻大个正在操练火枪手,浩哥儿正冲着一个打歪了靶子的枪手怒吼着:“三点一线!三点一线!你这白痴!还没有瞄准就慌慌张张开什么枪?铅子都******飞到天上去了!”
傻大个也摇头叹气:“这还只是让你们打打固定靶,如果弄一群骑兵来对面直冲,你们还不得吓得尿裤子?怪不得郭大哥一直坚持让我们训队列,训军姿,不急着实弹射击,这火枪手训练,军纪的重要性还在射击技术之上。行了,把枪收起来,给老子踢正步去!”
雄初梅看着工匠们拐手拐脚走正步,连左右也分不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浩哥儿、傻大个,你们还训什么火枪手啊,我和楼大郎烧的烧,炸的炸,早将各路军头给摆平了,就算有漏网之鱼敢来围我们梭堡,一通没良心炮下去,就都轰成渣渣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们火枪队玩什么排队枪毙这一招儿?”
浩哥儿不服气道:“你可不要小看火枪队,等郭大哥造出了可连环发火的自动枪,给我一万火枪队,可横扫八方,这就叫火枪队不满万,满万天下无敌!”
这时,主营帐门帘一掀,郭大路笑着走了出来:“浩哥儿,你可别得意忘形啊,因为狙击战术立了功,就忘乎所以了,连火枪队满万不可敌这种话都嚷嚷出来了,我可是在军事课上再三讲过,各兵种是相辅相成的,万万没有单一的兵种包打天下的道理。”
浩哥儿敬了个礼:“是,郭大哥,是我错了,等会儿结束新兵训练,我罚自己跑一万米!”
郭大路点了点头,转而冲雄初梅和楼大郎道:“回来了?辛苦了,行动还顺利吧?”
雄初梅抢着道:“拿炸药炸那些太保真正是欺负小孩子,他们连我们的人影都没见到,就炸上天了,嘿嘿,没意思,没意思得紧。”她嘴里说没意思,其实却是一脸兴奋,这拿炸药炸人可比当初身为狗熊精时,被俞大忠逼迫着,吓唬过往行商抢夺货物爽快得多了。
郭大路笑着刚要接话,旁边楼大郎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嘶声道:“不肖弟子楼大郎向恩师请罪!弟子该死,没有完成恩师交待的任务!”放音未落,大力磕下头去,将脑门撞得咚咚响。
郭大路一怔,忙扶起了楼大郎,温言道:“这话怎么说的--可是我配的燃烧液出了问题?是了,单纯将重油、汽油、煤油混合效果恐怕不好,在江河太过宽阔,燃烧伤敌的效果一定不佳。唉,我没法配出胶状汽油来,就是美国佬燃烧弹那玩意儿--没关系没关系,这非你之过--”
楼大郎涕泪横流:“不!恩师,是弟子的错!恩师配的燃烧液威力无比,只是、只是弟子委实下不去手,这死的,都是我西北子弟啊!”
楼大郎哽咽着,将自己施用燃烧液轻易就烧死了一支船队万余人的情形细细说明了,他抹了把泪道:“弟子听着火海之中那些士兵声嘶力竭的惨叫,越想心里越不忍,我这一把火下去,活生生就毁灭了近万家庭,多少妻子失去了他们的丈夫,多少老母失去了他们的儿子,有干天和,杀伤太过啊--”
“住嘴!大胆!”浩哥儿勃然变色,不顾正在训练的新兵,跳上前来,重重一脚将楼大郎踢倒在地:“姓楼的,你居然敢指责郭大哥发明的燃烧液违背天理?!你脑子里都是屎吗?这些太保手下的士兵到处祸害百姓,没一个好东西,如果咱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们!怎么,你是想让我们什么也不做,乖乖投降吗?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把这些水井良田献给那个什么伪后夏国主,然后捞个官做做吧?”
楼大郎跪在地上,任浩哥儿踢打,直着眼睛嚷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背叛恩师--我只是不忍心--我没想过升官发财,我拜在恩师门下,就已经放弃红尘的荣华富贵--”
傻大个沉着脸:“楼大郎,你不用多说了,我只问你,郭大哥让你带燃烧液袭击伪后夏国两支万人队,你烧了一支,另一支船队如何了?”
楼大郎喃喃道:“我、我没去对付那支船队,我、我回来想恳求恩师,饶了这些将士,大发神通,换个法子收服了他们,也好、也好让他们为我科学门开发西北效力--”
傻大个一抬手,阻住了楼大郎的辩解,他铁青着脸道:“楼大郎,我科学门虽然是修行者门派,但如今面对伪后夏国的大举进攻,行的却是军令!你奉恩师之命前去消灭两支万人队,却放过了其中一支,给我科学门的防守带来极大的危险,这是军前抗命的大罪。依律,当斩!”
傻大个自到西北后,全面负责西北的开发工作,楼大郎和雄初梅都默认以他为首,隐隐间,话说行事自有气度,他沉声说出这番话来,倒比浩哥儿踢打楼大郎,还令众人心里发沉,这时只见傻大个抬手摘下了身边一个新兵手里的滑膛线,举枪,抵肩,三点成一线,手指一扣,呯一声脆响,枪口冒出一缕青烟--傻大个居然当众行刑,诛抗命不遵的楼大郎!
众人虽然近在一旁,但事发突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眼见楼大郎将被当场枪毙,突然一道黑影一闪,啪一下,挡在跪在地上的楼大郎面前,那却是一条尾巴,一条从郭大路屁股后面窜出来的毛茸茸的尾巴。
郭大路摇了摇头,责备地瞪了傻大个一眼:“沙林,你也太鲁莽了,我还没发话呢,你怎么就动手了?你还认我是你大哥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