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好了牛痘,也就没什么事了,郭大路让大妞等人一一躺下,山洞里早就用木板隔出了一个个分间,每个人都在里面静养,一个月后,刀口结疤,痂成熟脱落,这才算是将整个牛痘种植完毕。
到了那时,就要试验下一个流程,那就是取来天花病人的脓液来,抹在刀口上,看大妞等人会不会感染天花,如果大妞等人安然无恙,这才证明牛痘真的种植成功了。
一夜无话,此日,大妞等人如郭大路事先预料的那样,发起低烧来,薛智因为刀口划得太大太深,沾的牛痘脓液最多,发烧最是严重,甚至说起胡话来,连带着大妞、二妞也有些害怕起来,郭大路少不得忙前忙后,又哄又安抚,一直忙到晚上,这才休息下来。
郭大路躺在床上,却没多少睡意,因为他感应到,一股充沛的功德之力正在涌入自己的身体,他明白,这牛痘疫苗实在是无量功德,不仅造福大李朝百姓,天下环球,数十亿万的人民,都将因自己而从天花魔爪下逃脱生命!故此,自己只不过刚刚开始牛痘人体试验,就有如此多的功德之力涌入己身,等到疫苗试验大成,自己所获的功德之力肯定难以计数,这样一来,白素贞穿越到21世纪的成功性就大增了。
不过,白素贞去了21世纪,自己可要很长时间都难以和她见面呢。
利用垃圾筒传送过来的物资,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建设起全套的功业体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科学门与天下修行者一搏?五十年?一百年?虽然自己和白素贞都是修行者,百年也不过一个弹指,数百年上千年也容貌不改,可是两人分隔在两个时空,却是相思太苦。
素素,要很长很长时间,都不在自己身边呢。
突然,郭大路小房间的门帘一动,一个纤细的人影闪了进来,钻进了郭大路的怀里。
郭大路一惊,继而感受到怀里那人熟悉的手感--在梦中,自己曾经无数次抚摸过这具玲珑有致的胴体--“素素,是你?啊,你、你--咱们现在不是在梦中--”
全身赤裸钻在郭大路怀里的,正是白素贞,她紧紧贴在郭大路的怀里,微微喘息着:“相公,素素此去21世纪,不知何时才能返回,盼相公怜惜,给素素一个孩子。”
郭大路张口结舌,孩子?孩子!素素居然是想让自己受孕,然后回到21世纪生个孩子,这样一来,这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岁月里,就算自己不能在21世纪陪伴她,也有孩子跟她在一起!
郭大路紧紧搂住了白素贞,怀里的这个女子,自从来到自己身边后,就一直无怨无悔对自己付出所有,而自己能给予她,却并不多--除了那几乎什么也做不了的功德之力。白素贞此去21世纪,虽然说不上是阴阳两隔,却也是身处两个不同的时空,再见面时,不知是何年何月。天上的七仙女和董永,还能一年一度鹊桥相会,可自己和白素贞,却是唯有相思而已!
郭大路轻柔地亲了白素贞一下:“好,素素,我给你一个孩子--”
山洞之中,大妞等人正因为低烧而沉睡,郭大路和白素贞却云雨正浓,白素贞突然轻呼了一声,“相公,痛。”郭大路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虽然和白素贞多次云雨,可那都是在梦中,并没有真个销魂,因此,白素贞依然是个处子。
郭大路轻笑一声:“素素,不要紧张,其实,咱们已经做过好几回了--”素素低呼一声,突然张开贝齿,一口咬在郭大路肩膀上,郭大路一咧嘴,“好哇,小丫头,居然咬我,这可更饶不得你了--”
春光满洞,一夜无眠。
这一个月内,郭大路和白素贞白天看护大妞等人,晚上就为了造人大业而努力耕耘,大妞等人被白素贞施了黄粱一梦之术,根本没有察觉郭大路就在一室之隔偷嘴,只不过,如今众女子已经在大妞面前过了明路,彼此以姐妹相称,虽然还没有正式与郭大路成婚,其实大妞已经算是默认了她们的身份。
三十天时间到了。
大妞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胳膊,胳膊上只有一个极浅的疤痕,自己安然无恙!
二妞、郭兰英、乌青和薛智也都接种成功,只不过薛智臂上疤痕特别大,但薛智却连声道好,他道:“我今后是要外出给百姓接种的,百姓看了我胳膊上的这道疤,也就更加信服了,可比我用嘴干说有用得多。”
郭大路对众人道:“我原本是想从鄞县城带个天花病人来山洞做下一步试验的,但我想,我们亲自到鄞县城,当着众百姓的面试验,更能取信与众,加快牛痘的推广。”
大妞连连点头:“正该如此。”
郭大路招来小白云团,众人坐于其上,向鄞县城飘去。
鄞县城中,许多百姓聚集在被封闭的街市外,正在窃窃私语,人人脸上都有隐隐的忧色,却原来,陈青黛等三位仙姑虽然慈悲为怀,天天在鄞县城照顾得了天花的百姓,但毕竟手里没有特效药,有些体弱的患者,接二连三的死去,尤其是小孩子,身子骨不如大人壮实,死得就更多了。
这一日,穿着白袍的汤和又送疫区里送出了一板车的尸体,那些尸体被运到城外后,浇上汽油后,全都毁得干干净净。
聚集在役区外的百姓,看到那车上,白布盖着的尸堆里,伸出来的一只小手,以及里面传来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个个摇头叹气。
有个汉子急道:“这有三位仙姑施法,怎么天花依然没能治好?天天都在死人!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人都死绝吗?!”
旁边众人听到汉子话中有埋怨之意,顿时不乐意了,有个老汉呵斥道:“兀那汉子,好不晓事,这有史以来,天花之疾就是药石难治,就连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科学门三位仙姑大慈大悲,这一个月来,天天都在照顾病人,亲伺汤药,亲自不顾脏累,以价值万金的酒精给病人擦身,用法术变出冰块降温,如果不是有她们在操劳,死得人还会更多!你这厮居然在此喋喋不休,真是混账行子!”
那汉子看到自己犯了众怒,忙行礼道歉:“我这不是急的嘛,我的丈人一家都有那什么疫区里,生死未卜,家中娘子日日以泪洗脸。更何况,我担心三位仙姑控制不住这天花之疫,流传到整个鄞县城,又该如何是好?毕竟刚才这位老丈也说了,自古以来,连修行者也拿天花没办法,三位仙姑虽然慈悲为怀,却也无法治愈天花。”
汉子如此一说,四周的百姓顿时沉默下来,的确,看着一车车从疫区拉出来的尸体,就知道科学门的三位仙姑虽然劳累了一个月,却是收效甚微。
那老汉摸着胡子道:“我有一个侄子在后隆村义学读书,他说,后龙先生正在山洞里闭关修炼,炼什么牛痘,说将牛痘种在人身上,就能永远不得天花。算算时间,后龙先生也该出关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哗,有人说这根本就是胡扯,牛痘又不是人痘--天花又称人痘,怎么可以将牛痘种人身上,那人不是和牲口一样了吗?又有人说,的确有这风声传出,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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