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机械维修上颇有天赋,当地的驻军爱惜人才,就将他招入了军中。
梁得胜在军中刻苦训练很快脱颖而出,当郭大路在各地选拔战士,组成大军和罗浮派共讨西山五鬼时,梁得胜一开始是非常想不通的,在他眼里,罗浮派和西山五鬼一样不是好东西,西山五鬼害人不假,可自己的爹爹和乡亲,也同样是死在罗浮派的妖兽爪下的!
不过,梁得胜在科学门军中经过锻炼,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拿着一本画报引诱小伙伴们下山打工的毛头小伙子了,他深深懂得在军中纪律的重要性。当上级命令下达时,身为战士就算再怎么不理解,心中有疑问,也必须坚决执行。
梁得胜被选入了征计西山五鬼的大军之后,虽然日日夜夜都得和罗浮派的修行者们照面,但是一来,黑豹精早就已经死了,自己的大仇也算得报,二来,如今罗浮派修行者在泰安居士的刻意叮嘱下,对科学门的战士们客气得很,和战士们共同值勤时,还会施展一些小法术,帮助战士们驱蚊避虫,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着意交结。因此故,梁得胜也拉不下脸来和罗浮派修行者交恶。
甚至有的时候,梁得胜还有些“思念”罗浮派的修行者,比如现在,他们这五个战士,在这个小山村驻守已经有七八天了,也许是西山众鬼怪心生畏惧,所以这段时间再没有老百姓受袭击。
可是,包括梁得胜在内的一众战士们,却并不敢放松,罗浮派的修行者隔几天就会到小山村,用法术侦查一下有无鬼怪们的异常动静,可今天,原本是罗浮派修行者前来的日子,却迟迟没在空中看到他的身影。
梁得胜再次抬头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罗浮派的修行者自由散漫惯了,根本不守纪律,这要是换了科学门的战士,在规定时间没有到达岗位,少说也是一个七天的禁闭。
这时,哨楼上传来战友的声音:“梁得胜,你是不是在等罗浮派的修行者啊?不用等了,刚才电台里传来消息,罗浮派的修行者近期在各山村来往施法,灵力消耗有些过度,所以有部分修行者回罗浮山休整,等灵力恢复了,再回来。”
梁得胜骂了声,果然,这些修行者都是靠不住的,别看他们在空中高来高去,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只要灵力消有损耗,就个个死了老子娘一样,拉着个脸,非要把灵力补偿回来不可,还说什么“虽然灵力消耗不多,但经不起日积月累,生怕坏了修炼的根基--”,扔下战事,说走就走了。
呸,这要是换了科学门的战士,就是天上下刀子都得守在阵地上。
梁得胜将枪背在肩膀上,对哨楼上的战友道:“我去田地那儿给老乡帮个手,这几天农活多,我看老乡们都忙不过来。咱们到了村里,老乡没少给咱们送吃送喝的,咱们天天只能像根电线杆子一样站在这儿,想想真是臊得慌。”
哨楼上的两名战士道:“是这个理儿,不过你小心点,当心鬼怪偷袭。”
梁得胜道:“怕他个鸟,这段时间根本没鬼怪敢露头。”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枪:“说真的,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最好有个什么鬼怪自己撞到我面前,杀个痛快。”
梁得胜大步向田地走去,村民们的田地分布得较散,有的地儿隔着一个山头,光走路就要走半天。
梁得胜原本也是农户出身,种得一手好庄稼,他帮着村民松土浇水铲草,豆大的汗珠都掉到了地上,其实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两个在田旁放哨的战友,也早就将枪搁在一边,帮着老乡们干起活来。
梁得胜忙碌了半天,村民家里的婆娘们送来了吃喝,却是晌午到了,该吃饭了。
村民们忙招呼着梁得胜和另两位战士一起吃饭,梁得胜倒也不客气,抓了个馒头大嚼,同时掏出了自己的自热式兵粮,在加热袋里倒了点水,将食物加热了,分给村民们一起吃。
村民们好奇地品尝着兵粮,都说好吃,梁得胜心里暗笑,其实这种兵粮只是填个饱,连队里的伙食那才叫好呢,天天有鱼有肉有蛋,比以往的小地主家伙食还要好,连后龙先生也和战士们挤在一起打饭吃。
这时,一个小媳妇子来给梁得胜倒水,那水里是加了盐了,大伙儿干了半天活,出了一身汗,是该被点盐份。
梁得胜几大口就把盐开水喝光了,冲小媳妇一递碗,意思是再给他倒一碗,那小媳妇银盘大脸,梳着又黑又亮的两条大辫子,冲着梁得胜一笑,正在倒水的热水瓶一歪,半瓶水倒在了梁得胜身上,幸好那水并不烫。
那小媳妇啊呀了一声:“兵哥哥,真对不住,把你衣服弄湿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梁得胜忙道:“不用不用,我这衣服原本就被汗弄湿了。”
那小媳妇却不依,直接就动手,连脱带拽,将梁得胜的军装给脱了下来,梁得胜里面穿的是背心,露出了强健的胸膛和双头肌,小媳妇眼波流转,突然脸上一红,抱着衣服就走了。
旁边的战友笑道:“梁得胜,人家小媳妇看上你了呢。”
梁得胜瞪了战友一眼:“别胡说,这不是坏人名声吗?咱们可是有军纪的。”
旁边的村民却不以为意,打着哈哈取笑着梁得胜,这在农村,大姑娘和媳妇子却是不同,大姑娘极重名节,当真不能有一点点闲话,可成了人家媳妇后,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什么荤的素的都敢出口,惹急了,把爷们裤头当众扒下来都做得出来。所以大伙儿拿梁得胜和小媳妇开玩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梁得胜在农田里帮村民们干了半天活儿,直到日落西山,倦鸟归林,大伙儿才收拾家什回家,梁得胜和战友们背着枪,直觉地排成一列,虽然只有三人,但齐胳膊齐腿在田埂上走着,却自有一股气势。
村民们一开始还有些觉得好笑,甚至故意学着梁得胜等人的样子走了几步,哈哈大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因为他们从三名战士的脸上,看到的是对军纪的绝对服从。
有几个老汉是见过世面的,曾亲眼看到过朝廷的大军,这时连连感慨道:“徐洛那群丘八根本没法和后龙先生的兵相比,那真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回到村里后,梁得胜喊了声解散,战士们回到借宿的农家,这时,突然一个利落的身影小跑到了梁得胜面前,娇滴滴地道:“这位兵大哥,你的衣服洗干净了。我可用的是香皂,你闻闻香不香?”
梁得胜抬眼一看,正是强脱了自己的衣服拿去洗的媳妇,只见她脸带羞色,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去忽闪忽闪盯着自己,她托在手里的自己的军装,果然隐隐有股香味,却不知道是香皂的味道,还是小媳妇自己的味道。
梁得胜有点尴尬,别看他以前拿着模特画报引诱同村的伙伴下山进城,其实他自己也是个雏儿,没怎么和女子面对面打过交道,支支吾吾道了声谢,伸手去接衣服,却没成想,那小媳妇的手捏着衣角只是不放,梁得胜扯了几下,用的力不自觉大了,那小媳妇唉哟了一声,脚下一晃,扑到了梁得胜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