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了御老爷子的颜面,再不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抱起洛璇,御辰一贯温漠无痕的眉眼看向默不吭声的御柔,低沉的嗓音裹挟了几分明显的狠戾和绝情。
他说:“只此一次。御柔,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话尾落腔,他便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身形修长背脊略弯,低着头和怀里的洛璇说着什么,脚步渐渐拉宽了距离,御柔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很轻柔,隐约间听到他叫了一声“宝宝”,满含宠溺,与对着她时的冷漠绝情相差的又岂止千里。
她看着,看着,眼角堪堪的滑下了眼泪。
垂在身侧的双手一再的握紧,指甲盖儿掐进了掌心柔嫩的肌肤里,指缝里溢出殷红的血丝,疼,真的很疼。
御柔望着那个不曾回头的修长背影,在心里无声的嘶厉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御辰,我到底是有哪点不如她?为什么我的二十年居然比不得你和她短短相处的那几个月?何况,她已经忘了你……忘了你了啊……”
她只看着御辰越走越远的身影,却不曾注意到,在她身侧的御凌的眼睛里,渗透出的心碎神伤。
最终,还是不忍,不舍,御凌向前两步,从后面揽抱住她的肩,宽厚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御柔细瘦的背脊,他将身上所有的温暖渡过她,声音难过的,一遍遍的溢出温柔轻语。
“御柔,你还有我,还有我陪在你身边……”
他对她的感情亦是经过了时间淬炼而成的,他爱她,怜她,不忍见她难过,于是只好陪着她难过。
御凌沉醉的微闭眼眸,充满爱怜的细碎轻吻吻上御柔的后颈,却没发现,她的幽黑眼眸渗透出强烈渗人的阴沉,不甘噬咬着她的心,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她得不到,那么洛璇,更加不配得到。
她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倏尔勾起笑弧,因为恨意而显得狰狞的脸庞因这一抹微笑,显得怪异而可怖。
——御辰,你永远也想不到,是谁害得洛璇失去了那几个月的记忆,不到那一天,你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人在不遗余力的阻拦你和洛璇在一起。
你们,不会幸福的,我发誓。
……
……
宋家,门铃声响起。
宋母江芝萍开的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龚政,愣了三秒。
“龚政,是你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待回过神,宋母热情的拉着准女婿的手,忙往里拉。
“宋伯母,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龚政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宋母拍了拍他的笑,怪道:“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啊,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客气。”
龚政闻言,微笑不语。
宋父的手里端着一个小茶壶,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玻璃矮桌摆放着一副象棋,他一个人下,咬着壶嘴,皱眉思索。
听到声响,抬头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龚政,快过来,替伯父看看这棋,下一步怎么走。”
“宋伯父。”龚政礼貌叫道,看了眼棋局,然后伸手一指。
“就是动这里,这步棋妙啊。”宋父激动的一拍大腿,小茶壶里的茶差点溢洒出来,他拉住龚政坐下,连声道:“龚政,你坐着,陪伯父下完这盘棋。”
这一下,下了大半个钟头。
龚政一直礼貌笑着,棋盘上你来我往的回敬,可是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扫向二楼的方向,一连好几次。
宋父平时也算是个精明的商人,可这会儿心思全沉浸在棋局上,倒一时没注意龚政的异样。
又过了十分钟,一盘棋下完。
宋父泯了口茶,很是意犹未尽的道:“龚政,你不急着回去吧,再陪伯父下一盘。”
其实也不怪宋父逮着龚政不放手,家里就两个女人,儿子在美国读书创业几年才归一次家,宋父这寂寞啊,手痒啊,好不容易女儿大了,带回来了一个准女婿,他这会儿是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龚政面色微僵,几秒后点点头,“好,伯父……”
宋父乐呵呵的摆好棋盘,执着黑子正准备下呢,宋母走了过来,抢走了他手里的黑子,暗自瞪了一眼。
转首,宋母对着龚政笑的既温柔又慈爱,只是那洞彻的目光,令龚政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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