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关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夫子,照你所言,长山飞鸟难渡,人必不能行也,如此一来,这些吊桥又是从何而来?何人架设的呢?”
吊桥悬于各山山头,如果山比较好攀登还容易,但是连飞鸟都难渡,那么必是穷山恶水。有那架设吊桥的功夫还不如开辟别的路呢,所以林北才好奇,这吊桥究竟是何人架设的,莫非是一些飞檐走壁的高人异士。
卞吉笑了:“大人想必未曾看过我那本游记。”
林北有些窘,都是文言文。他看不太懂。
“这些吊桥最初可不是由人所设。”卞吉道。
“妖怪?”崔兰惊呼。
“也不是妖怪,大人可知猿猴?”
林北点头,他可不是白痴,猴子谁不知道。
“前汉时,此地有一候庄,庄民皆姓候。大多以采药为生,其中有一人名为候四。”卞吉娓娓的道:“一日,候四进山采药,也就是长山,遇到一只受伤的小猴子。此猴金顶白毛,候四视之甚喜,便捡了回来,以药医治,好生喂养,那小猴却也命大,活了过来。”
“难道就是这只猴子所架的吊桥?猴子报恩吗?”
卞吉不答崔兰之言,接着道:“一晃四载。候四娶了一妻,这日临盆,候妻生下了一个小婴。不过候妻却在生下小婴之时死去,候四家境贫寒,每日还要采药,哪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小婴,此时小猴已经长大,这只小猴倒也灵异。每日抱着小婴到处闲逛,为小婴寻找吃食。那小婴也是命大,这样都能长得白白壮壮。”
崔兰被这种神奇的事情吸引住了。忘了发问。
“那候四终日采药,却也终于出了事,一日,候四采药中跌落悬崖,爬回候庄的时候只余一口气在,撑着这口气,候四让小猴照顾小婴。”
“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让一只猴子来照顾呢?”崔兰惊呼道:“那些庄户呢,不都姓候么?想必有些关系,让他们照顾小婴孩啊。”
卞吉道:“十数日后,候庄的庄户把候四的田屋夺去,有人更是欲狠心杀掉那个婴孩,小猴带着婴孩逃往了山中。”
“这些庄户太坏了吧。”
“没过数日,候庄庄户皆亡,却是被猴子活生生抓死,候庄就此不存。”
林北吸了口气,这猴子倒真是灵异,不过猴子本来就通人性。
“一晃又是十数年,原来候庄的地方又有了人,建起了一个齐村,这一日,齐村来了一个年轻后生,后面跟着一只大猴,金顶白毛。”
“都报完仇了,猴子还来?”
“年轻后生就是十数年前的那个婴孩,他自己取名为候信,他却也不是来报仇的,而是因为年纪日长,有了思乡之情,便欲回来住下。”
“齐村之民并不知候信之事,所以便让候信住下,一晃数裁,这候信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有村民为候信说亲,候信便娶了村民之女。”
“村民之女临盆,生下一婴后亡,没过数日,候信也死掉了。”
“啊...”崔兰有些无语的感觉。
林北也觉得有些无语,这候家也太背了吧。
“难道齐村村民又夺了候家田屋?”
“那倒未曾,因为候信一死,大猴和婴孩同时不见了。”
“肯定又是被那猴子带去了山中。”
“对,如此又是十数年,有村民进山采药,发现山中群猴,猴群之中更有一人,其如猴王,村民大奇,上前询问,此人倒也和善,采来瓜果,又以美酒招待了村民,还遣猴群把村民从山中送回。”
“这候家倒也是个淳厚之家。”
“谁说不是呢,如此数年后,村民言山中行路甚艰,那候王便遣众猴以绳结之,吊于两山之间,供人通行,吊桥也便慢慢形成。”
“那个候家的孩子呢?”
“此人一生未出长山,每日于猴群嬉戏,数十年后,再无人见过他了,想必已经死去了。”
“那只金顶白毛猴呢?”
“那只金顶白毛猴子倒有后代留下来,世代在长山猴群中为猴王,有人曾想过要收服此猴,可惜却都无功而返,于是便成了传说了。”
这种灵异之事别说崔兰,连林北听得都津津有味,想不到长山的吊桥居然还是由猴群所建,如此也能想像长山此处的环境是相当恶劣了,只有猴群才有能力攀山越岩,不过林北想想自己,他肯定也没有丝毫问题。
“夫子,这金顶白毛猴确有么?”林北问。
“自是有的。”卞吉很肯定的道,深信不疑的那种,“想这吊桥所在之处何等险恶,若不是猴群,还有何人能架起吊桥?”
林北点头,如果真有这种猴子,只要林北找到,那么就有很大的机率能够收服,想来助力甚大。(未完待续)
ps:ps:感冒了,好难受的感觉,众位也得小心。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