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思归道,“那怎么行,老板你这样做生意可是太没诚意。”
掌柜的道,“怎会,”一指那副缂丝,“客官您再好好看看,这成色,这质地,这手艺,真的好啊!!一分价钱一分货,不是我不想给您让价,实在是不能多让啦!!………………”
苻祁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耐打断他,“行了,行了,啰嗦什么!”
掌柜的一苦脸,正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以证明自己是实诚的生意人,真没多要价,不能再让,再让就亏本了,却听苻祁道,“你店里所有的缂丝都要了,去搬出来吧,还有方才挑出的那一堆东西,也一并包好了交给我的随从。”
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苻祁不再理他,对思归道,“咱们已经在这家绸布庄看了快小半个时辰了,再往前面去看看吧,这里的东西你要喜欢就全买下来好了,让人送回去,你晚上慢慢看。”
掌柜的和小伙计一起瞪大眼,心道还有这样买东西的?这也太——太——太——太铺张了吧!
陛下已经开了口,思归便不好再讲价了,耸耸肩出来,“我在讲价钱,陛下怎么捣乱。”
苻祁道,“朕买东西怎么能杀价,被人知道了朕的颜面往哪儿放。”
思归摇头。
苻祁觉得虽然被路人不时用惊为天人的眼光注视很烦,在各家店铺里翻看各种货物也委实无聊,但能和蜜桃这样一起随意走走谈谈,四处看看也还不错,谁知思归没走两步又钻进了一间字画古玩店。
苻祁在心中呻/吟:怎么又钻到店铺里去了?暗自算算,一家,两家,三家……他们一早出来,什么都没干,就是逛了五六家店铺,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知有什么意思,看货架看得他头都晕了。
可是思归已经兴致勃勃的进了字画店,他也不好扫兴,只得跟上。
思归其实对古玩字画不大懂,只凭眼缘随意挑选,一通精挑细选之后选出一方澄泥石砚,一个青花笔洗,一副不知道什么人写的狂草,一把生了层厚厚绿锈的破旧铜剑,聚拢到一起,问苻祁,“我挑的这几样东西如何?还不错吧。”
苻祁这回不想打哈欠了,改为十分无语,看思归兴味十足,挑选得很高兴的样子,违心答道,“嗯,不错。这方泥砚若是烧制火候能再好上个七八分就值得一用。这副仿前朝大家的狂草已经得了真迹的一二分意境。此剑嘛…………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还成,锈迹斑斑的有些沧桑之感。”
思归一笑,“那我再挑挑,本想将这几件东西带回去给赵小侯爷,柳余涵他们几个做礼物的。”
苻祁一听,立刻命人,“将这店里最好的东西挑二十件买下来。”对思归道,“肯定都比你的那几件强,你回去后从中挑几样出来送人即刻。”
好容易从字画古玩店出来,没走多远,思归又一指前方,“到那间金银首饰铺看看。”
苻祁只这半天功夫就已经走得脚酸头晕,挣扎道,“都这个时辰了,咱们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吃点东西吧。”
思归想一想,“也好,看完这家就去。”说完当先往首饰铺走去。
思归跟苻祁出来,本来不用再自己带随从,但顺平实在不放心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跟了来,远远缀在陛下的众多便装侍从后面。
一路都在奇怪,心道大人不是说要努力哄陛下开心吗,这样一家家逛各种铺子,然后买一堆东西陛下就能开心了?不会吧,我怎么看陛下的神情有些恹恹的,一副实在不喜欢还要忍耐的样子。
十分眼尖的发现思归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会悄悄活动脖子,跺跺脚。依顺平跟了思归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这就是她也厌烦了,越发不明白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被人叫到前面苻祁的跟前,苻祁让思归先进收拾铺,自己落后一步,悄悄叫过总是跟着蜜桃的那个浓眉大眼侍从,问道,“莫提督以前就有这个嗜好,喜欢在街市上细细逛所有店铺?还是她就喜欢买东西?”
顺平咧嘴,心惊胆战地低头道,“这,就是的,大人她,她有时会这般消遣,花上大半日功夫逛逛铺子,不买上两大车东西就不回去。”心中却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