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场景吓到了。他被自己的娘亲静静抱在胸前,眼睁睁的看着背后不远处的村民一个个倒下,哀嚎。血染红了那一片土地,恐怖的令人几乎就要窒息,他的笑脸惨白的可怕。
“孩子他娘,带着青儿快走!”这是有几个马匪看到赵青一家三口的身影,便已经冲了过来。万般无奈之下,赵老四抄起身旁的一根木棍,一声虎吼,挥舞着木棍便对着马匪砸过去。赵青想要喊出声音,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娘亲的衣服,话语却好像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了开不了口,一张小脸却是憋的通红。
本是农家人的赵老四怎么可能是这些凶残马匪的对手,木棍挥舞不到几下,便被其中一个看准了空门,一刀劈在背上,任由献血往外不停的喷涌。赵老四怪叫一声,鼓起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其中一人扑到,口里还不停的大喊:“孩子他娘别管我,赶紧走啊,走啊......”
被扑到在地的马匪发了狠姓,双方扭打中,抽出腰间的小匕首,对着赵老四的腹部狠狠的扎了下去。“额.....”赵老四双眼一瞪,嘴角留下一丝献血,一头栽倒在泥地中。
那名马匪,翻身一起,理了理身上的灰尘,破口一声大骂,飞起一脚踢在赵老四胸口。只听无比凄厉的一声惨叫,赵老四整个胸膛都塌陷下去,嘴巴一张带有内脏碎末的一大口献血涌了出来。
赵青的母亲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听到丈夫那凄厉的惨叫,她便再也忍不住,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不住的流淌,但她只顾着抱着小赵青跑,头也没有回,她怕一回头,看到她最不愿意的事情。
小赵青一双小手胡乱的在背后朝着父亲的背影抓去,他希望抓到点什么,喉咙却依然发不出什么声音,小脸早已憋的开始红中发紫,明亮的小眼睛里此刻全是倒在地上的父亲的身影。他看到,父亲不知哪来的力气又狠狠的抓住一个要追过来的马匪,不顾自己口中乱涌的献血。他看到父亲的一双眼睛还是看着自己,他看到父亲的头颅被暴怒的马匪一刀砍下,咕噜噜的滚在一边。手起刀落,他又看到父亲的无头尸体依然静静抓住马匪的裤脚,又被马匪生生砍掉双手。
“爹.....”赵青终于叫出来,这一声稚嫩的,带着哭腔的惨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悲痛全都发泄出来。受到赵青这一声哭喊的影响,赵青母亲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翻到在地,怀里的赵青脱手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一个柴草堆里面。农家的柴草堆中心都是空的,赵青也算有运气,竟然正好落进那个中心的空洞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势。他想爬出去看看娘亲,但一双小手胡乱的抓动之下,只是令一些柴草将洞口堵的更隐秘。
赵青的母亲,几次想爬起来,却是双脚专心的疼,完全使不上力气。后面的马匪已经追上来了,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已经举起,上面还染满了赵老四的血迹。
“你们这些天杀的王八蛋......”赵青的母亲眼看自己逃不掉,双手抠起一块泥巴,对着马匪就砸了过去。一个妇人的力量能有多少,这小小的泥巴块,那马匪自然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都快死了,还折腾个什么劲,老子送你一程。”马匪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马刀一记立劈,一道血箭又撒在那柴草堆上面。
解决完这差点漏网的妇人,马匪四下一阵搜索,嘀咕的说道:“奇怪,刚刚明明还看见抱个小孩的,怎么就这一会儿那小子就不见了,藏哪去了。”说完,拿着刀对着柴草堆一阵乱捅。
赵青死死的憋住想要冲出来的声音,小手紧紧的攥住,就连指甲割进肉里也不觉得,小嘴唇更是咬的鲜血淋漓,那马匪的钢刀好几次都顶到他的眼前,赵青硬是生生的忍住,没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因为他知道,这一旦被外面的人发现自己,那自己也绝对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柴草洞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赵青来说就像是一个漫长的黑夜,赵青不敢动弹一下,他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像是过了很久的模样,外面依稀传来那刀疤头领的声音:“弟兄们,收拾赶紧了没有,还有没有喘气的东西了?”
“报大哥,我们已经将这个穷村子搜了个遍,的确没有发现还活着的人。”
“哼,既然都没有活人了,那这破村子也没留着的必要了,给我烧了它。”刀疤头领恶狠狠的道。
片刻之前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吃饭,片刻之后,却是双亲惨死,全村被屠尽的人间惨剧。此时的小村庄活着的也就深藏在柴草洞里面没被发现的赵青了,随着刀疤汉子下令放火烧村的口令,赵青的神色又开始绝望起来,火势一旦蔓延到自己这里。要么自己活活被烧死,要么冲出去还是被乱刀砍死,上天刚刚留了一条活路,似乎一下子又把赵青推上了绝路。
“大哥,不好啦,有一队身着铁甲的骑兵朝着我们过来啦。”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到赵青耳朵里。难道又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