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知天地,只觉得脑袋上象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缠住一样,越缠越紧,越紧越痛。挣脱不开,难受之极。直到一片黑暗袭来后,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而等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而床边正坐着一个俊美无畴的男子————斩月!
“你醒了?好些了吗?还头晕不?”
斩月见她醒了,颇为欣喜。过来要帮她,却不想她已经自己起来了。看看左右,伸手揉自己的左右太阳穴:“已经过去几天了?”
“十天了,还有两天就到南沙了。怎么?还不舒服吗?”
苏荃痛苦地点头:“刚才睡时还好,一醒了就觉得脑袋上象是被罩了一个紧箍咒一样,好难受。”
“不如吃一枚净心丹试试?”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可这净心丹吃了以后,效果却并不好。苏荃心烦不已,便在屋中打坐。可奇怪的是:运行太阴心经时,那种奇怪的头痛竟然更难受了!越运行越痛楚,到最后苏荃不得不放弃了。
他们出来随行自然有带医修,过来看了情况也很奇怪。他也说不上个理由来。没辙之下,只好暂时放弃。曜日建议她不要多思多想,闭止休息为上。而就这样休息了两天后,南沙也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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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来这里的人丁凋零不同,这次的南沙上空飘浮着十几艘宝船。非但极天门和昊天门的人都来了,北原西陵东莱那边著名的世家也来了一堆。曜日在做金乌的时候,与这些人打过一些交道,心中有数。便暗自把这些人的来历和家中厉害的修士法宝说给同门听。那些原本就在这里的玄天宗弟子见援兵终于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又见曜日师兄对对方的底细颇为清楚。便心下更安了。
至于极天门和昊天门那里,则很快由各自的带头修士过来商谈了。
都是老熟人。极天门这边是流风和耀辰真君带头,结丹修士带了有将近二十人,而当中自然有苏荃熟悉的如今越发不成人形的秦崧,还有昔年与朱绯色同时出战的许多旧人。净尘并未出门!甚至连朱青涟也没过来,这倒让苏荃有些失落。至于昊天门那里,道清真君居然亲自带队了。昊天门近些年来的弟子逐渐凋零。结丹修士甚至凑不到两位数了。这次出来带的竟然只有玖霞和连城两位。
“浩雪真君不是有很多闺女吗?怎么出门的总是这个?”苏荃很不解,就悄声问身边的逐风。
逐风听了也想笑:“那些丫头虽个个都结丹了,可大多数都不擅打斗。而且除了玖霞真人都嫁人了。便是没嫁人的那个。不也天天挤在天权宫缠着他姐夫吗?”
是指桓澈吗?苏荃哼了一下。然后又瞧那个如今瘦得越发离谱的秦崧,心中的得意之情掩也掩不住:“这货居然还活着啊?他老子都死了,他居然还能坚持下来?”
“可能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浩天真君前年已经陨落了,你瞧他那样子和死人有什么区别?”虽然师父没死。可逐风就是看见这对父子死不顺眼。瞧秦崧现在的落魄模样,实在是开心死了。
苏荃也乐。眼光不住在在秦崧身上扫来扫去,那样明显的毫不遮掩的目光自然被秦崧发现了。他冷冷地看过来,曾几何时的温文一丝不剩,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洞。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背后有些冷。苏荃当然也有这种感觉,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而逐风在同时。已然把她拉到了身后。如此举动,却不知何故把那个秦崧逗得笑了。眼光莫名地在斩月身上盯了半天。似在挑拨吗?可斩月理也不理他。
这三派曾经面和心不和,甚至连面上情也没了若干年,可如今,各家领头主事之人却居然能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处聊天。
先是一番客套,然后遥想当初,真不知道当初这三派有什么情谊可想的,但人家就是遥了。等所谓的感情续得差不多时,才听这三家开始入正题。曜日在门内已经开始主一些事了,但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隐身不出现。临空师兄在苏荃看来。曾是斯文清高的夫子,但多番看其与外人的作派后,才知毛爷爷的话是多少的有道理?
越知识越反动!
临空师兄打屁耍油条的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
那两家想要三家同进同退,临空师兄就说绝对没有问题;耀辰真君说若是要取胜拔得头筹,资源共享最是要紧,临空师兄就说完全可以。道清真君示意三派当中最好选出一个主事来,他就频频推却,直说自己年轻识浅,还是耀辰真君德高望重。总之,他是既不出人也不出力,甚至连名声也不要。
滑得象只泥鳅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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