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身后,极其清新却也更加冷漠。然,苏荃仍然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脸看向了身后:“师兄,好难得,你也会出来送守质师兄。”
净尘童鞋虽然从昔日的间谍,化身为玄天宗的正式弟子。但不道是为了怎样的原因。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自己的洞府里,或修炼或炼器或没日没夜的画图。虽然每一次玄天宗内高阶修士研讨会,他都会参加。但从来是不说一个字的行径。今日却是奇了,怎么想起来这里送人来了?
苏荃笑嘻嘻地挽了师兄的胳膊,飞向他的洞府。净尘向来欣喜于她这样的亲腻,但他的意见却仍然是:“你那方法绝对不会成功。”
“为什么?”
净尘低眉敛目地摸着桌布的纹理:“在一个没有丝毫灵气的地方使用灵气漩涡屋的效果好?还是在一个灵气相当还算不错的方法使用来得好?”
这答案哪里还需要动脑子来想。
“自然是后者更好一些。”苏荃的表情毫不意外:“师兄,这个设想我们已经想过了,但自己做不做,和他们选不选是两码事。而且,斩月认为那些人中有某一些人在有了这样的东西后,会更加排挤他人。然后一些弱势的修士会再度从十三里岛被赶出来。”
“若在此之前,玄天宗没有任何表示和建议,那么这些人一定会拼死留在了十三里岛。可现在我们表示了,而且明确表明,只要有这样的东西,即使是在几乎看不到灵气的地方也能修炼。那么,那些人就会选择来玄天宗求取灵气漩涡屋。然后,或是东莱或是西陵,自然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这么说,我这是白操心了?”净尘的脸垮下来了。苏荃却是乐滋滋地凑过来搂住了净尘的胳膊:“师兄,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在开会的时候没这么说啊?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她捏着嗓子,拿腔作调。净尘纵使有气,却也冲这样的她发不出来。至于曜日斩月为什么不在众多弟子面前说出真正的计划,其实他也能理解。教授弟子,自然是以正面思维为主,这种阴诡的心理狡诈之术,终是不方便搬上台面,为人表率的。
若是可恨,只可恨这个小丫头:“不早告诉我。”
苏荃好笑地又搂得紧了一些,把头靠在净尘的肩膀上:“那师兄生气的话,打我好了。”
一边说还一边把脑袋又往过凑了凑。摆出一副讨打的样子,气得净尘失笑,轻轻拍她:“就知道胡闹。我哪里会不知道你忙得紧?”
“那我以后抽空来陪师兄好不好?”她甜甜的笑,净尘却叹了一口气:“你哪里有空?瞧瞧你这身修为,多少年了一点进展也没。成天东奔西跑的,也难为你了。罢了,我这里不用你惦记着。自去做你的事便好。”
“那师兄可以和别人玩嘛。天诚和我很好的,他虽然只喜铸剑,但炼器铸剑多少是相通的。师兄你和他也会有话说的。”但可惜,净尘并不喜欢这个设定。他一向孤寡惯了,而她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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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质真君是在三月的时候走的,原想着劝说十三个岛上的修士,怎么也得好几个月的时间,却不想,一个月不到,他就回来了。
苏荃听到消息时正在和净尘画图,关于那个飞行法器,净尘这几天有了很多创想。而这些创想大大的刺激了苏荃的思维。这些天他们两个一直呆在洞府里研究,图纸画了不知多少,两个人吵嘴吵得嗓子都快哑了。何曾如愿两个却听得过瘾,耳朵一直是竖着的,都快耸拉不下来了。他们扔的每一张图,这两个都拣起来仔细认真的看,仿佛得到至宝一般的作派,让净尘多看了这两个好几眼。
只可惜,中途一半,被人打断。
苏荃虽然很想做出这个飞行法器来,可这个突来的消息却是更让苏荃揪心,然后死拖活拖着把净尘一直拽到了守一真君的洞府。
里面,只有守一真君和曜日斩月守质四人,这样的人数足以证明这次会议的机密等级。净尘本想离开的,可是这个死丫头却是死拽活拽地把他拽了进去。而且拽进去还不放心,硬挑了一张榻坐上去,然后坐在他身边,恶霸似地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
曜日斩月互看一眼,低眉敛笑。净尘却尴尬得别开了脸。
最后还是守一真君厚道,弹出结界,封闭了整间洞府后,才看向守质:“到底出了什么事?”
守质便把到了十三里岛后发生的事全说了:“照咱们事先约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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