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瞧着一张张略带得意骄傲的脸,她轻笑着开口说:“我听你们跟我说得这般的热闹有趣,我不开口说两句,都显得有些怠慢了你们。那我就随意说两句,你们就随便听听吧,千万不要上了心。我娘家闻府的闺学在安城一向有名气,我娘家教导女子的规矩一向严厉。
我们爷是自小就跟我弟弟交好,那是他们之间的缘份,当然也是因为我大伯母是钟家的姑奶奶关系。至于你们说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情意?这我还真不知有这么一个传说。我想我们爷自小到大认识的女子,没有一万一,那至少也有一千。我小时是跟我们爷远远的见过几次面,可是那与青梅竹马是完全的扯不上关系。钟家和我们爷为何要迎我进门?我思来想去,大约就是因为我们闻府的女子,一向都严守着闺秀行事规矩,为人妻者,能牢守本分也。”
闻春意自我感觉这番话已经算是够转弯了,实在算得上山路十八弯的经典。可是这些小女子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些时常听自家母亲点评名下庶子庶女的人。她们夫人们说话时,面上笑得安然,只是话里面意味实在太过深长,就是如闻春意这般说得大义凛然。闻春意的话,入了她们的耳朵里面,对她们来说,就是直接打脸的感觉。她们一个个神色明显不悦起来,有些小女子心气高傲,顿时面上露出愤懑神情。
闻春意却没有太多的心思,用来应付她们,院子里还有满满的人。闻春意是主人家,面对小女子们应该提点的事情,她还是多嘴一句,笑着说:“今日客人们来得多了一些,或许有些照顾不周,你们既然喜欢会客厅的安宁,那就请不要随意去偏静处,以免造成误会,影响各位小姐美好优良的名声。”各位小女子听闻春意说得这般分明,一个个虽说有些不悦,却也明白,如果她们当中有任何一个行事不当,只怕来的人,名声都会受影响。
闻春意望到院子里又新添了几张桌子,而屏风已从中间分隔成前后两个区域。她行至妇人们坐的区域,见到气氛有些凝固起来,她略有些惊讶的瞧向姜氏和陈氏两人。据她所知,这两人很有些长袖善舞的交际本事,是什么样的话题,会让场子一下子冷成这般的模样。她瞧一瞧妇人们的神情,瞧见当中有些人的脸上,明显露出看好戏的神情,而有几个妇人的脸上,明显有着羞愧尴尬的神情。
姜氏和陈氏一点都受不现场气氛影响,她们神情轻松的冲着闻春意招手。陈氏笑着跟她说:“我们大家在一处,正在说着姑嫂情深的事例,顺带夸了夸今日带着小姑子来做客的嫂嫂们,实在是待小姑子特别的亲近。小弟妹,我听说你在娘家时,你的嫂嫂们待你们这些小姑子一向亲近,也会带你们一块出门做客,现今还这般吗?”闻春意略有些惊讶神情的瞧着她,闻钟两家历来亲近,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大事,陈氏那可能不知实情。
她笑瞧一眼姜氏,果然听她提点说:“前几日,听大表嫂过来提及你六房庶妹在跟她一块出门的事,大表嫂没有带她同去,还招惹得你六婶生气不已。你这次回娘家,有没有听到到下文啊。”闻春意立时明白她们两人的用心,她行过来,在她们身侧凳子坐下来,笑着说:“上次,大表嫂过来没有把事情说得太过明白,其实是一场误会而已。大表嫂要同大表哥去他朋友家做客,而六婶误以为他们是去出席家宴。
六婶也是慈母心肠,想着我那堂妹年纪渐大。六婶近年来,身子骨不太好轻易不会出门会友,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误了堂妹们的佳期,她就有心想请大表嫂把堂妹带出去见见人。只是时机选错了,大表嫂当时就跟她解释了,说是只跟大表哥朋友夫妻聚一聚,顺带说一说话。她要是带这么一个美丽娇柔的小姑子上门去,担心让大表哥朋友妻子误会。而我那堂妹生得极其美丽,瞧上去是非常的可人。
我六婶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她是知书达理的人,想明白当中的不妥之处,自是要大表嫂下次有合适的机会再带堂妹出门长见识。”姜氏轻轻的笑起来,陈氏拍着巴掌说:“我就是说,姑嫂情深,也不能把不分场合,把小姑子乱带进出。有太多的事,都是说者无心,听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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