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被钟池画的话,说得脸都涨红之后,他依旧一脸肯定的神色,说:“哥哥,我不后悔这样做,二哥所处的位置,容不得一丝贪心,再说,我也不忍心他和侄儿们跟着一块熬日子。”钟池画伸手轻拍拍他说:“可一不可二,他这么大的人,经这一事,他应该立了起来。
要不,你和弟妹之间,只怕也无法好好的过下去了。”钟池春沉默下来,他把店铺交到钟池南手里,他瞧见兄长羞愧得抬不起头,可又不得不接下来,只能喃喃跟他说:“就当是哥哥跟你挪用,等我有了,就还你一个同样的铺面。”钟池春瞧着钟池画同样纠结的神情,他想了想,说:“哥哥,二哥二嫂一向和睦相处,怨不得他由着二嫂行事。二嫂不是冷淡性子的人,她也放不下娘家人。”
钟池春静坐在窗前想了一会心事,终是扑到床上去睡。第二日,天明之后,闻春意睡熟醒来,觉得一身都轻松起来。她起身之后,瞧见从外面行进来的钟池春,她面上有淡淡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没有见过钟池春那一天比她晚起过,他每天都早早起身,说是去外面练养身功夫。钟池春抬眼望见闻春意面上淡淡的笑靥,他神情立时松快起来,瞧着她往内室行去,他赶紧张罗摆早餐。
闻春意梳妆整齐后,她从内室缓缓行了出来,见到端坐在桌前的钟池春,神情略微带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她行了过去,端起桌上一杯温热的水,慢慢的喝了下去。钟池春打量着她的神色,倾身过去说:“十八,你还生气吗?”闻春意略带诧异神情瞅他一眼后,缓缓笑起来说:“我从没有跟你生过气,你为何会这般的想我?”钟池春打量着闻春意的神情,见到她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他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按理来说,他未经闻春意赞同,私下里处置家产,她多少应该有些愤愤不平的表现,可她却从头到尾表现得这般淡然。早餐上来了,闻春意专心进餐,钟池春紧跟着她端起了碗。夫妻两人用完早餐,钟池春要外出,闻春意要去给钟家三夫人请安,两人同时出了院子门。路上,钟池春打量闻春意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声问:“你在想什么?”闻春意皱眉侧头望着他说:“这么炎热的天气,峻弟要远行,想一想,我就担心不已。”
钟池春自是知道闻春意和闻秀峻姐弟情深的事,他轻声说:“等到傍晚我回来后,我跟母亲说说,这两日让你回娘家一趟。”闻春意笑瞧着他轻摇头,说:“不用了,昨日已见过峻弟,用不着再赶回去一趟。”钟家三夫人正在挑她的毛病,她何必送把柄到她的手里去。她想瞧一瞧,已经分家之后,钟家三夫人会不会继续拿捏着她。姜氏跟闻春意提过钟家大房分家的事,公中不再负责各房的庶务。
那意思就是一年四季的衣裳,用的下人们,还有自家院子里的一切开支,都需自已担负起来。闻春意想着钟池春昨日的豪情壮举,嘴边有涩涩的笑容,自家院子里这么多的用人,从这个月起,就要负起他们的月例和用度。钟池春一个新入官场的小兵,一个月的月傣能有多少,她想都想得到。闻春意算着自已带过来人的开支,她清算过后,觉得险险能支撑得住,心里安然许多。
这一次,闻春意直接被钟家三夫人请进房,她瞧见钟家三夫人笑逐颜开的好脸色,心里微微一惊之后,又安然下来。听着她说:“春儿家的,昨天春儿做的事情,是一个长辈应尽的心意。他的兄嫂们把事跟我说后,我就拍手叫好,觉得他有担当大度。你可别在后面,给他脸色看,要夫唱妇随。”闻春意听她的话,笑着点头说:“昨晚上,爷才寻到机会跟我说了事情,我也很感动爷待侄儿们的情意,觉得他做得极是。”
钟家三夫人听闻春意的话,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闻春意来,只要不是一个傻的,夫婿昨天这般随意行事,都要在自家房里都要闹上一闹。然而她当日只想着要为难新媳妇,不曾往她院子里安置人手,结果那院子里的消息,一丝都听不到。钟家三夫人只觉得闻春意太会装腔作势,明明好事是钟池春做下来的,她还想着来抢风头。姜氏和陈氏行了进来,两人跟钟家三夫人行礼过后,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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