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的话冲口而出,她瞧见钟池春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色,她的心里稍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把话说得太早一些。钟池春的心里,如今还误认为他对她实在太过情深意重了,才会这般轻易的许婚下来。然而说出口的话,她又不愿意收回来了。
她只能低垂着头,由着钟池春自个去思量,要不要当场就撕破脸面和她直接对上来。闻春意心里暗忖着,那样的后果。却不料她抬眼之间,钟池春直接靠拢过来,面上还有温润的笑靥,他低头望着抬头的闻春意,清浅的说:“十八,外面的风声太大,我没有听清楚你的话。你想对我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闻春意惊诧过后,眉眼含怒起来,他这是来威胁她吗?他以为她不敢再说一次吗?
闻春意抬头望着他,开口说:“我说、、、、、、、。”闻春意只说了一个开头,就被钟池春笑着伸手捂住她的嘴,他笑着满脸轻松的说:“十八,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要安歇了。有什么正事,我们明天睡醒后再来说。”闻春意满脸迷茫神色瞧着钟池春,他明明听见了她的话,为何眼下要粉饰太平当作没有听见一样。闻春意微微皱眉起来,要论算计和心眼,十个她,都抵不了钟池春一个。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明静的眼眸,见到那眼里的怒意散心去了,他那背在后面的手,总算能不再抖动了。他笑着松开捂住闻春意嘴巴的手,笑着用手指亲昵的戳了她的额头,说:“十八,可是瞧着为夫的俊朗容颜。瞧得失了神气。”闻春意低垂下眼睑,既然钟池春一心要粉刷过去,她现在又不能不在钟家生活下去,钟池春是她得罪不起的人。闻春意顺从的由钟池春拉进怀里,乖顺的由他拉扯进了内室梳洗,再乖乖了上了床安歇。
第二日,闻春意醒来。自是没有在房内瞧见早起的钟池春。她起身之后,伸手揉搓几下腰部,才往内室行去。等到她梳洗过后。回到房里,钟池春端坐在窗台方桌边,桌上已摆好早餐,他伸手招呼她行了过去。笑容满面的跟她说:“十八,今天的细米粥。我瞧着熬得极出味,你一定喜欢。”闻春意端坐过去,瞧一瞧桌上的早餐,再瞧一瞧钟池春的神色。她绽开笑颜,说:“能得池春夸赞的细米粥,一定会味香滋味美妙。”
夫妻两人安和的坐下来用早餐。餐后,钟池春换了衣裳。闻春意照旧帮着拉扯几下,钟池春盯着她乌黑的头顶,说:“十八,我今天能回得早一些,我去牛角巷那里带荷叶鸡回来,晚上就少煮一个菜。”闻春意抬眼望着他,轻轻的点头。她听姜氏提过,牛角巷新出了一家荷叶鸡的档口,味道非常的不错。从前这样的美味事情,闻朝青打听过后,总会寻来给家里人尝味,还会顺路送一份去麻家姐夫和闻雪意的家里。
闻秀峻前次过来,姐弟私下相处时,他也暗示过,钟家的家大规矩多,闻朝青就是有心也受不起那些拘束。闻春意想想也明白许多,她不比闻雪意能自在居家过日子,钟家几重的院子,闻朝青就是有心来看女儿,手里的东西,也不够分给人。钟池春表现得太过自然,以至于闻春意都怀疑他后来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然而,不管钟池春心里是怎么想的,两人这个夫妻关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既然如此,那只能往好的方向去相处。
闻春意去给钟家三夫人请安,当着姜氏和陈氏两人的面,钟家三夫人再次狠狠的夸了懂事的小儿子,说:“池春就是有孝心,喜欢陪着我们一块用餐,我和你们父亲饭菜都要多用一些。”闻春意笑瞧着她得意炫耀的神情,顺带瞧了瞧姜氏和陈氏有些尴尬的神情,她不会在此时,一心想着要做一个好儿媳妇,赶紧随着她的话去奉承两声,她只是微微笑着低垂眉眼。钟家三夫人瞧着这般神情的闻春意,她顿时觉得没有趣起来,直接挥手让三个儿媳妇退下去。
妯娌三人出了房,又行出了院子。姜氏有些不安的跟闻春意说:“十八,今日你哥哥回来后,我让他过来陪父亲母亲共进晚餐。”闻春意微笑瞧着她,长子要在父母面前尽孝心,她自是无话可说。陈氏瞧着闻春意的神色,紧跟一句话:“十八,明日就要你小哥跟父母共进晚餐,这样池春也能陪着你用餐。”闻春意听她的话,笑起来说:“池春孝顺双亲,我瞧着心里也高兴。再说,我和他,日子还长着呢,不用在这一时。”
钟池春待父母兄长种种的好,闻春意自是瞧在眼里,她其实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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