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打听得到,只不过不能急,还要慢慢的和她们亲近。”
闻春意自是不着急,那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虽说钟家四房早已经分了家,官府里都登记在册,而各房在儿子成亲之后,除去大房之外,又都再次分盘一次家业,同样在官府里入册。可是不管如何,那一房有事,另外几房也脱不了干系。她和钟池春到了交心的地步,有关这样隐私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先跟他通气。人,本性还是自私,她多少还是会提防他一些,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淡淡的温存,就失了心失了神。
闻春意不相信一个人一夜之间,没有发生大的事故冲击,会突然改变性情如同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钟池春不管是出自那种心思的改变,都来得太过突然。前一天冷若冰霜相待,后一天,温暖如春相待,只要是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当然,除非是故意自已哄骗自已,才会那么快的入局进去。闻春意觉得不管钟池春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只要对她有利,不如就这般顺其自然下去。她笑着对方成家的说:“慢慢来,行事不要太露痕迹了。”
钟池春进了父母房间,见到钟家三老爷夫妻坐在主位,钟池画和钟池南两位兄长陪侍在一旁,地面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水迹。他行了过去,特意挨到钟家三夫人的脚旁,蹲下身子笑着仰脸瞧着她说:“母亲,可是想我和两位哥可来陪你说话?”钟家三夫人瞧着钟池春的一张笑脸,那食指软软往他面上一顺,冷笑着说:“如今你心里有了媳妇,还记得母亲这一朵昨日黄花?”
钟家三老爷听钟家三夫人的话,那目光笑盯了她面上几眼。钟池画和钟池南只当没有听见为人母这句带酸味的话,他们成亲初初时,也曾听过类似这样的话。钟池春笑听母亲的话,他容忍片刻后,终是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来,他直接趴在钟家三夫人的腿上,一边笑还一边有节奏的用手拍着钟家三夫人的腿。钟家三夫人的脸色,由白转红再青,伸手直接把钟池春推一把,瞧着他歪倒下去。
钟池春很快笑着站起来,他直接伸手要去捧钟家三夫人的脸打量,却被她很快伸手打掉去。他笑着收了手,说:“母亲,你也让我仔细的瞧一瞧这一朵正当年的黄花啊,让我仔细的寻一寻那黄花上面的纹路啊。你这般躲着藏着,我可没法子瞧清楚啊。我要夸你还是一朵盛开的花,你又会说我没有瞧清楚骗人。我要顺着你的话说,又可不了我心里的坎,明明母亲跟我在一处,瞧着这容颜最多说我们两人是姐弟啊。”
钟家三夫人明显被小儿子哄得笑逐颜开起来,她略有些嗔怪的说:“你又胡说,母亲生了你们兄弟姐妹五人,你都成了亲,我还能做你的姐姐?你这哄人的话,还是拿去哄你的媳妇去,她会信你的。你哄我,你还是嫩了些。”钟池春见钟家三夫人的神情舒缓开来,他伸手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几下说:“母亲,你总说我哄你,两位哥哥也在,你问他们,这些年来,母亲的容颜是不是一天比一天的美貌无比?”
钟池画和钟池南被钟池春这般拖下水,瞧着钟家三夫人望过来的眼神,两人连连点头下来,说:“母亲自小弟科考之后,所有心事放了下去,我们瞧着是显得越更年轻了一些。”他们为兄长的没有本事把母亲哄得如花朵般笑得绽裂开去,只能顺着她的心意去说话。钟家三老爷由着儿子哄着钟家三夫人,一家人立时欢和起来。钟家三夫人瞅着钟池春再也没有最初的怒气,她轻叹着说:“春儿,算了,我何必跟她去争你这一时的光阴。
反正不管怎么争,我都是你嫡亲的母亲。你日子过得好与不好,你心甘情愿最重要。我大人大量,放你早晚在她身边吧。你祖母说得对,我好不容易把你们扶养长大,何必到了这个年纪,还要捆着你在我眼前碍眼,还要操心你的衣食住行,那真是自找事做。我和你父亲也要学着过一过清闲的日子,闲下来,我们也学着逗一逗孙子们。”钟家三老爷听钟家三夫人的话,再瞧一眼明显傻眼的三个儿子。
他嘲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愿意由着这个小子,在我们眼前碍人眼色,只不过是留着他逗乐而已。以后无事,你们不要来吵扰你母亲的安宁。”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