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伸出手指直接封住闻春意的嘴,他叹息着说:“十八,我心里明白着,父亲母亲这次行事太过荒唐,我其实已经写信给祖父祖母说明情况。我只是想到他们因此会不如意,我心里还是会有不舒服的感受。他们是我的父母,我那可能对他们的任何消息无动于衷。”
闻春意跟着他轻轻叹息起来,有这样一对极其不懂事任性的父母,实在让人寻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钟池春。何况要由她来说安慰话,只怕钟池春听后更加的不会顺耳朵,不如干脆利落的不用说。夫妻两人各有各的心思,一夜就这般平安度过。第二日,钟池春回来的晚了一些,他在外面用过晚餐才回家。他回来时,闻春意正满脸笑意跟方成家的说着要准备什么年礼回家的事情,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笑脸,他的心稳稳的落下去。
方成家的很快就退出了房间,她心里稍稍有些不安宁。两位表小姐的事情,还没有这么快就完结,而钟家三老爷夫妻瞧着就是顺我者昌的人。方成家的心里担着事,只能等到入夜后,悄无声息的跟方成说话。方成听了她的话,同样是一筹莫展,这要是别的事情,还能想想法子,可这样的婆媳关系大事,只怕有心也使不了力。方成只能这般安慰身边人说:“我瞧着十八小姐就不是一个傻的,而钟家少爷瞧上去待小姐还行。”
方成家的满腹心事,对这样一个实心眼的人,实在是说不出来。她只能轻轻叹气,说:“明明是钟家少爷主动上门求娶,为何到今天,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待我们家小姐的事,象我们家小姐高攀钟家一样。”他们夫妻两人在人后面,提起闻春意还是习惯以小姐称呼她。方成很是一脸郁闷神情瞧着她,说:“新妇进门,那一家都有各种麻烦事情。你初初嫁进来时,你和我娘不是也处不来,后来有了孩子,你们才相处得不错。”
方成家的一脸嗔怪的神情瞧着他,说:“你母亲亲初时瞧我不顺眼,可那也是觉得我为人太老实,有条好路给我走,怕我不知如何走上去,她老人家是担心我嘴笨,在外面行事会吃亏,那心里还是把我当嫡亲儿媳妇看待。我还是分得清好歹,从头到尾,我就一直都敬着两位老人,心里也孝顺着他们。可你瞧瞧三老爷三夫人待我们家小姐,几时当她是嫡亲的儿媳妇,我瞧着他们恨不得儿子能立马把这位儿媳妇换成他们想要的新人。”
方成这些年与自家娘子相处亲近起来,他还是信服自家爹娘的眼光,当日,他其实并没有瞧中自家娘子,毕竟闻府的丫头众多,他打心眼里希望娶一个瞧上去美貌嘴巴甜会哄人的娇柔媳妇儿。只是他老子娘一眼瞧中了他的娘子,直言说这才是真正能跟着他一块过日子的人,比那些小妖精可靠许多。方成那时心里也没有对谁上了心,瞧着自家娘子虽说话少可是这样的人,瞧着就是非少。
后来,他果然借着自家娘子的光,跟着做陪房去了钟家。在钟家虽说守着闻春意的嫁妆铺子过日子,可惜对他来说,还是和在闻府一样没有多大的盼头,他想着,他这一辈子大约就是这般没有出息的命。可是转眼之间,又来到池南小城,一向安稳不多事的小姐,却起了心思经营起来。方成不是真正的笨人,他自是明白,他与三子两人之间,闻春意自是信任他一些,而闻四老爷也因为如此,才肯把他儿子带着身边教导。
方成这一辈子本来就没有盼着自已有多么的出息,他的心思放在儿子的身上。别人不知闻四老爷的本事,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却多少知晓一些事情,闻府的庶务由着闻四老爷打理,没有那一间店铺生意不行,都能在安城不打眼的维持下去。他此时听了自家女人的话,寻思一会说:“小妹她娘,我觉得我们的心都要放宽一些,四老爷和四夫人那样的能干人,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能活下来。
小姐是他们的女儿,她纵使没有如少爷们一般有出息,她也不会是那种笨人。”方成家的还真没有觉得闻朝青夫妻是什么能干人,可她相信这两人的确是离了闻府,也能活下来的人。金氏在针线方面的心思和手艺,就足以养活一个小家,更加别说闻朝青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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