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沉默不语好一会,闻春意认为此事就这样算过了。她觉得也只能如此将就着过,为人子对父母的言行,有时明知是非曲直,只怕在人前也说不出什么来。而钟家三老爷夫妻就是有心在外面发泄一下不满,只怕他们的行为,还是会让大多数的非议。
“父亲,母亲,从前不是这种附庸风雅的人,他们那时还是有自已的品味。嘶,五百两一株的花,祖父祖母知情之后,只怕都会气得发恨起来。祖父祖母的院子里,也有好几株名品,可那是祖父公干时,偶然碰见不识货的花主,他趁着花株矮小刚露出叶尖,自个心里其实也拿不定注意,只不过想着价钱不太高,就是亏也亏得起,赶紧抢着下注买下来的。事后,花叶生长成形,心里的猜测才放下来。
祖父把这些事情跟我们跟了又提,说立起来的男人,绝对不能玩物丧志,就是心里实在喜欢什么,也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一味的去贪婪,那样毁了自已不算数,还会毁了别人的一生。唉,父亲母亲跟我说,言及祖父祖母院子里的珍贵花株,其实数来数去也只有那几株,还是祖父多年来淘换来。在安城,许多老人都知道,祖父的眼光好,最爱选那种刚出苗的花株,趁着花小分辩不出来时,价格低买下来的,却也只选中这么几株。
那院里的花,瞧着花团锦簇是让人心喜,有许多却是祖父瞧错眼的花种。祖母是特别爱花的人,她时时上心的修剪,能把劣花都能修成品相美好的花株。”钟池春的声音到后面渐渐的有些高了起来,闻春意在心里轻轻叹息起来。遇见这种凡事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再多的孝心都有些不够用。闻春意其实心里都有些闹不明白,钟家三老爷夫妻那来的胆气,敢下注把这么名贵成型的名花。
“父亲母亲相中的这一株花,真的值五百两银子?”闻春意跟钟池春打听起来,他在这一方面应该也比她来得精通。闻府里面,一样有花房。里面种了不少的花。年少时。闻春意听园丁说过,府里大多数是应季节的花,打理得好。放在外面去,连着盘子顶了天去,也就是十两银子一盘花。而四房的人,更加是没有赏花的人。生计都是知今日不知明日的人,又天生没有那份爱好。那有闲心关注那样高雅的事情,只是偶尔跟着凑一个热闹赏赏花而已。
“那一株花,从前放在安城里卖,大约要一千两银子。父亲母亲还是懂得花。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专门的园丁,就不要废了一株好好的名花。”钟池春缓缓的说。语声如同水轻漫的滑过光滑的石子表面。“如果父亲母亲实在放不下这一株花,有心带回安城去。我想法子给他们凑足数。到时候,说出去,也算是我们为人儿女的孝心。你觉得可行?”闻春意提议说,她实在不想过年时,为了这么一桩事闹腾起来,实在不行,就当做花大钱消灾吧。
钟池春低低的嘲讽笑了起来,说:“我原本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如果实在心喜这株花,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劝说你,我们先想法子帮着他们把花买下来,到时候,再费功夫帮着运回安城去。结果我跟他们这么一说,他们立时说是一心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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