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坊市近万年的规矩讲究的都是公平交易,在坊市内不得伤人杀人,但是修真界弱肉强食,本就是于天道争一线生机,往往坊市内大家都是和气生财不会有任何争斗,偶尔个别摩擦也都强压心头火。
只要出了坊市外,就是各凭本事,别说其他更大型的坊市了,就是天海坊附近几百公里范围,因为坊内不合或者谋财害命而殒命的修士,那都不知凡几了。
先前南荣逸一怒之下出手惩戒那名拐走小狐狸的散修,已是在挑战坊内底线。只是凡间分三六九等,修真界亦是如此。
南荣逸作为三宫之首天阙宫宫主开阳星君的嫡传亲徒,修真界默认的下代天阙宫宫主,虽说只是金丹后期,但天阙宫嫡系向来功法奇特,据说三百年前南荣逸还在筑基期的时候,就灭杀过金丹中期修士,更别说现在金丹后期修为,估计元婴中期也在他手里讨不上半分好处。
此刻在坊市中见到了南荣逸,坐镇的几个元婴老怪自然睁一只眼闭一眼,只要对方别做得太过分,他们天海坊市也不会追究什么。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坊市虽有坊市的规矩,但是此处终归是隶属于天阙宫势力范围之内,这等事情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已经找回阿简狐狸的南荣逸平息了怒火,脸上挂回了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表情。既然天海坊市给了他面子,他也不好太咄咄逼人,待得这名修者出了坊市,天阙宫门人自会与之计较,当然还有那个胆敢在天阙宫地盘上捉走阿简的青衣人!
思及此处,南荣逸用余光扫过瘫倒在地的大汉,冷冽的眼神让大汉浑身一个激灵,踏出房门的时候宽袍轻拂,直接光明正大的在大汉神魂上刻下了印记,分明是打算秋后算账!
那大汉修者神魂被损,不由得喷出一口心头血,顿时苍老了几分,脸上难掩苦涩,却也知道此次是真得罪了一个惹不起的角色,对方已经动了杀意,如今只能长期躲在坊市中不出去,否则肯定小命不保。
待南荣逸离开后,另一个在大堂中装死老半天的灰衣修者这才小心翼翼摸索进来,待看到满地狼藉和四处乱窜的妖兽崽子,当即吓了一跳,一脸恼怒的问道,“道兄,你这次可摊上大事了!你到底从哪弄来的那只小狐狸?”见大汉神情愈发苦涩并不答话,灰衣老者面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低声道,“你可知刚刚那位前辈是谁?”
大汉一脸疑惑的抬起头,“不是金丹期修者吗?或者,是元婴修者?!”他不过才炼气期,虽然能分辨刚刚那一击绝对不是筑基期修者能发出的,但金丹以上就不是他这个境界能分辨出来的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是金丹还是元婴,这段时间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天海坊市内,应该能逃过一劫吧?那位前辈总不能天天盯着我一个小人物。”语气中还是因为灰衣老者的话带了一丝忐忑。
灰衣修者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个人……某要是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三宫中天阙宫少宫主南荣逸。”
两百年前灰衣修者才40岁就修到了练气5层,觉得自己也算资质不凡,历经千幸万苦,有幸得以进入天阙宫招收外门弟子的试验,那时候的南荣逸亦是一身云雾轻衫高冠广袖,站在天阙宫宫主身侧与宫主自外游历归来,二人乘祥云从宫门飘然而过,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天阙宫弟子纷纷肃穆稽首施礼,对方身上拿出尘冷冽的气质让灰衣修者印象很深。但那时候的他只能跟一群为了一个外门弟子名额都挤破头的小修士们挤在一起,双方的距离就如同天空与尘埃一般,让当年颇为自得的灰衣修者自行惭愧。
如今二百年过去竟然有机会再次得见,灰衣修者在练气期徘徊二百余年,寿元不多了,面目迅速苍老,而那位少宫主依然青春永驻面如冠玉,周身气质更为清冷出众,让人连多看一眼都好似亵渎。
只是灰衣修者怎么都不敢相信,那般修炼无情道、绝了七情六欲的少宫主居然会对一只杂毛狐狸如此紧张,还情绪表露于外,让灰衣修者宛若雷劈!
怜悯的看了眼已经后悔的肠子都要青的大汉,灰衣修士不由得心中暗叹,哪怕得罪一个普通元婴修者也好过得罪天阙宫少宫主,至少大人物视他们这等低阶散修如蝼蚁一般,也没工夫时时刻刻盯着,但得罪了天阙宫少宫主就等于得罪了天阙宫,有一堆人等着讨好呢,恐怕……这位连天海坊市都混不下去了。
又叹了口气,修真界里弱肉强食,他自己实力也很是低微,莫要为此搭进性命,灰衣修者怜悯的看了眼自作孽的大汉,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很快,天阙宫少宫主来天海坊市的事被传了出去,不少各怀心思的人纷纷寻上门来,好不容易挤到坊市中的最有名的天海食肆门外,便看到眼前的一幕,集体石化!
请告诉他们,这个温柔的亲手喂一只杂毛小狐狸妖兽吃东西的人,绝壁不是天阙宫那个以冷心冷情出名的南荣少宫主!认错人了吧?替身吧?
天!他们看到那只杂毛狐狸舔了少宫主的嘴角,肯定会被劈死吧!上次合欢魔宗以身姿窈窕、娇媚入骨闻名的金丹女魔修为南荣少宫主所倾,在酒宴上试图用玉手染指对方一二,只不过刚刚碰到了对方的衣摆,一双美若娇花般的玉手就被防御阵法直接劈成了焦炭!最后南荣少宫主只是轻蔑的留下一句,“太丑了。”
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如今他们眼前这只丑不拉几的狐妖在干什么,居然……哎哎?!少宫主不但不介意,还低头亲了亲小狐狸的额头!这……大家是集体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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