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做越大,很快在a市的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就在他三十五岁那年,他的生活却发生了改变,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公司的业务很忙,有时候他忙到连饭都顾不得吃,一个助理根本就忙不过来,有些事比较细碎,他就让人事部帮忙招个女助理,女人心细些,做事可能更认真些。
第二天中午,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没有在意,随口说了句“进来”,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
他本来还以为是其他部门的人送文件过来,正想说放哪儿吧,这时却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他不由得抬头。
一个十分朝气蓬勃,乖巧,干净的女孩立在面前,他眼前一亮,可能那一刻起,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就印在了他心上,三十五年一直没有跳动过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书上不是骗人的,可惜他知道的有些晚了。
宋妙冬那一年二十六岁,未婚,第一次来a市,因为眼光高,没有男朋友。
就是现在,他每每想起来都很后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多晚,婚姻大事都不能将就,没遇到喜欢的人之前,都不能觉得年龄到了,条件允许了,就可以结婚了,任何时候不遇到对的人,都不要轻言婚姻。
他也是一个自制力很强,有分寸的男人,知道自己有家,有孩子,不能,不应该再对别人有非分之想,可是往往人心最难控制,他管不住自己,根本就无法自拔,给自己一百理由不想她,可紧接着就有一百零一个借口说服自己去接近她。
最后他驾驭不了这种感觉,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年轻时的秦天很有男人魅力,浑身透着成熟稳重,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男神,他一旦追求一个女人,就像秦慕现在追求女人一样,让人很难招架。
宋妙冬知道他有家室,可是也一头栽了进去。
秦天当时因为爱她,尊重她,所以,自身的问题没解决之前,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给她名分之前,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以说身体上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她。
他就想等着时机成熟,向唐秀珍提出离婚,当然肯定会给她一笔物质上补偿,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可有一天,宋妙冬在公司见到了当时已经七岁的秦慕,这个孩子聪明伶俐,虎头虎脑的,孩子的感觉可能最真实的,他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
“我就希望爸爸能经常回家陪陪我,因为我觉得有爸爸和没爸爸是一样的,觉得家不完整。”
就是这句话,让宋妙冬觉得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的一己之私可能会害了孩子的一生,会让他的家支离破碎,在他心里留下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她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很自私,于是向秦天提出分手。
秦天当然是死活不同意,可这时唐秀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丈夫出轨的事,背着秦天,指示了一帮人对宋妙冬极尽辱骂,羞辱,当时还上了报,几乎是闹的沸沸扬扬,都知道宋妙冬是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是的,这种事情,挨骂的都是女人。
秦天知道之后,心痛不已,立马向唐秀珍提出了离婚,可这是却找不到宋妙冬了,他几乎翻遍了整个a市,可她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了任何音信。
心灰意冷的秦天,整日失魂落魄,好像天塌下来一样,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离婚的事儿,他也无心去问了,只是发疯似地找她,可是整整找了一年,一点进展也没有。
又一年,母亲生日,他不得不回家,借酒消愁喝的醉醺醺的,就那一晚,他醉的分不清东西,把唐秀珍当成了朝思暮想的人,一夜极尽缠绵,只是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也就那一次,有了秦宋。
秦宋的出生,让秦天觉得是自己心里背叛了宋妙冬,所以不待见他,唐秀珍觉得自己的男人疼爱自己时,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像拿刀子刺在她心上一样,每看秦宋一眼,她就心痛一次,因此秦宋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美国的姑妈家里,二十岁的时候才回归家庭。
不过好在秦宋性格开朗,经历了这些事,还是长成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小伙儿。
秦天说完了这段往事,久久不能从回忆中走出来,这些事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当年秦慕才七岁,现在都三十多岁了,而自己已经六十了。
世间好多事都是不可思议的,当年自己爱上宋妙冬,现在儿子爱上夏橙,夏橙真的是宋妙冬的女儿吗?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就很亲切,又觉得眼睛特别熟悉,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像了,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宋妙冬的翻版,他心里到有些信了。
“爸。”
秦慕突然间很同情老爷子,也可能因为当时自己的一句话,宋妙冬决定离开,可一个孩子想要个完整的家并不过分,就算没有自己,秦家和唐家的压力,也足够让宋妙冬知难而退的。
他拍了拍老爷子的手,知道一个男人失去挚爱的女人,心里的那种痛,他设想了一下,如果夏橙离开他,他会怎样,没敢想过。
“爸,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在难过了,都怪我提起,我确实也是急了。”
秦天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再怎样,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秦慕,我也想开了,我还真羡慕你,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
秦慕心里压的大石头被移开,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只要夏橙和秦家没有关系,就是老天待他不薄。
“爸,我本来就想去做个亲子鉴定,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想更安心一些,筹码更重一些。”
昨晚他临走前,拍了一下夏橙的肩膀,顺便把她肩膀上的几根头发拿了下来。
秦天点点头,整个人有些落寞,“那宋妙冬现在,还好吗?她是把夏橙从小就送人了吗?”
因为夏橙上次告诉他,母亲是姓周的。
秦慕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如果说实话,宋妙冬已经去世了,他怕父亲难以接受,可如果骗他,又怕他会心存念想,想了一下,还是保守地说:
“爸,我也不太清楚,我会派人去查的,关于夏橙的身世,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秦天眼神瞬间黯然无光,他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子,走出两步,又停住,并没有回头:
“我让厨房多准备一份早餐,吃了早餐,别急着去公司,好好休息一下。”
“是,爸。”
从昨晚秦慕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高度紧张的状态,不敢让自己疲惫,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这一刻才敢有所放松,一放松才觉得身心俱疲,好想睡个混天黑地。
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又莫名其妙的兴奋,昨晚到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心一下子从天上掉到谷底,又从谷底飞到天上。
他起身,让家庭医生,帮老爷子抽了血,早餐也没吃,自己亲自带到医院去做检查。
秦夫人大早上看到儿子在家,很奇怪,又看他匆匆离开,想上前问个明白,可儿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就没有了踪影。
她摇摇头,这个儿子什么事都不愿跟她说,吃饭时也没看到老爷子,听仆人说,一大早久出去了,整天也不知道父子俩,搞什么阴谋,都把她当隐形人。
秦慕亲自送过去,医院很重视,派专人鉴定,但是也要两天的时间。
他稍作休息,就让吕曾亲自带人,调查二十多年前关于宋妙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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