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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去拍他的手,萧澜不松,她只得去推他的肩膀,脚也在水中乱踩,池水随着她的动作荡漾起来,形成高高低低的水波,高的没过她的肩膀,裹着花瓣抚在颈间,低的滑过她的锁骨,露出胸前隐约的曲线。
萧澜抿抿唇,松开她的下巴,伸手将池边镇着雪的梅花汤拿过来,延湄以为是端给她的,伸手要拿,萧澜胳膊却绕了个圈儿,端到自己唇边,眼睛依旧睨着她,咕咚咕咚饮下去。
延湄眼巴巴地盯着,萧澜喉头一下下滚动,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到他的下巴上,又顺着喉结一路滚淌下来,像是春日里的第一滴春雨没入土壤,延湄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往前一步,头扬起来,凑过去也想喝。
萧澜眼光一直没离了她,极慢地把杯中水饮尽,翻手一亮杯底,意思没有了。
延湄脸皱成一团,萧澜伸手又倒了一杯,却不动,延湄只好自己伸手去够。
胳膊短,够不到。
她有点儿急,一只胳膊挂在萧澜的脖子上打晃,萧澜端过来,喝一口,这回没有咽下去,噙在嘴里,看着她。
延湄明白了,翘起脚迎上去,可是她双唇刚挨上萧澜的,萧澜便把水咽了下去。
延湄又急又恼,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萧澜备的梅花汤是用去年腊月封存的梅花,加了今日的雪水和蜂蜜煮沸,味道淡淡,然而就因这样,那丝丝缕缕的梅花幽香更加勾人。
延湄原本没有这般渴,但被萧澜逗引两回,直觉渴到了五脏六腑里,也顾不上旁的了,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澜哥哥,好你了。”
萧澜这才又噙了口水,微微低头,延湄鉴于方才的经验,立即贴住他的嘴唇吸吮,萧澜比她高得多,她不得不踮着脚尖儿,上身紧紧与他贴在一处。
微凉的水从萧澜口中渡过来,带着梅花特有的冷香,延湄一面吞咽一面还觉得不够解渴,舌头伸过去可劲儿地扫荡,结果被萧澜缠住,吮得她舌筋发麻,后来吞咽的已不知是水还是两人口中的津液。
萧澜后背抵着池壁,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背,让他们之间毫无缝隙。
唇分。
延湄被吻得脑袋发懵,捧着萧澜的脸怔怔看了一会儿才目光下移,看向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她对萧澜的身体已经不算陌生,萧澜对她的也是,那莹白的肩胛处甚至还能看到他留下的痕迹,然而这丝毫也没有减轻两人的新奇与紧张。
这样全部的、赤裸的、滚烫的肌肤相亲让延湄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是再无阻隔的亲近,她看到自己的肩膀贴着萧澜的肩膀,显得窄窄的;自己的胸口贴着萧澜的胸口,一起一伏;水波之下,她的脚踩在萧澜的脚背上,一大一小。
延湄稍稍蹭动身子,温泉水将两人身上涤得滑腻腻,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乐起来,上身左右拧动。
萧澜勒着她的腰,因为呼吸渐急而加快的心跳,毫无阻隔地传递到延湄胸口,延湄一只手摸了摸,抬头看他,萧澜低声道:“不是说胖了?我没瞧出来。”
延湄眨眨眼,两手从他腋下环过去,也小声说:“真的,不信你摸摸。”
萧澜的手带着水流从她赤裸的腰线处滑过来,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然后是脖颈,再到挂着水珠的肩膀,然后慢慢没入水面。
延湄挂在他身上,水已经没不到肩膀,胸口的两团若隐若现,有玫红的花瓣贴在上面,没几下,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延湄哼了声,胸口又往前蹭蹭,说:“我也要看你。”
她低头,实际很想把萧澜从头到脚看一遍,但是温泉水并不透彻,泛着暗黄,花瓣的间隙中,她只能看到萧澜的一点儿腰身和修长的腿,便伸手在他腰间和腿上摸了一把,说:“滑滑的。”
萧澜被她摸得一个激灵,腰上动了动,延湄立时感觉到有东西在大腿处顶蹭,她伸手要抓,萧澜已经扣住她的腕子,另一只手在池边摸了个小水囊过来,用牙咬开,灌了一大口,对着延湄哺过来。
延湄还以为是水,咽下去才感觉到像是凉哇哇甜丝丝的果子酒,说:“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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