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氏也急着听事,于是道:“咱都不是外人,待会谁要是口渴了就自个去倒茶,三嫂你来我这边坐。”
就这样,现场秩序好了,除了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坐那儿摆弄手指头的杨华明,其他人都支楞起耳朵听杨华洲说老杨头那边的事儿。
“今个我过去,老汉一切如常,不过余兴奎却把我拉到边上说了几句话。”
“咱爹这段时日,弄脏了好几回床。”
杨华洲话音刚落,杨华明就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弄脏了床有啥稀奇?他都七十多岁往八十奔的人了,大小便控制不住拉在床上也不稀奇!”
刘氏立马附和道:“老四说的没错,不然咱花钱请他余兴奎过来做啥?不就是那些事情上照顾老汉的嘛!”
杨华忠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理,不过,我相信老五应该还有其他的话没说完全,你们先让他把话说完!”
“老五,你接着说。”杨华明又道。
杨华洲眉头拧起来,脸却涨红了,把脸别到一边去都不好意思正视哥面前的哥哥嫂嫂们。
“咱爹不是在床上拉屎拉尿,是、是、是遗了!”
堂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孙氏满头雾水的望向杨华忠,杨华忠的脸色微变,接着一点点往下沉。
孙氏不敢问他,又转过头去看刘氏,发现刘氏正咬着嘴唇做思索状。
一直吊儿郎当的杨华明突然轰隆一声从凳子上摔到地上。
“老四你咋样?摔痛了没?”
孙氏一惊,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扶,被刘氏强行拽住。
“甭管他,那么大个人了连凳子都坐不好,摔死拉倒!”
杨华明没像往常那样爬起来后跟刘氏这抬杠,而是坐在地上瞠目结舌的望向杨华洲,那表情仿佛一只要渡劫的蛤蟆精突然被雷给劈了。
“老五你没听错吧?咱爹咋还能那啥?他、他可是快要奔八十的人呐!”杨华明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个沉甸甸的数字,手指头还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杨华洲转过脸来,一脸郁闷的道:“四哥,我也希望我听错了,可余兴奎拿了脏了还没来得及洗的床单给我看了,确实……是那玩意儿。”
“而且还不止一回,这段时日好两回了。”
“哎呀妈呀,这老汉咋这么心不老呢?这也太吓人啦!”刘氏突然就想通了,满脸的错愕,突然能理解杨华明为啥从凳子上摔下来了。
看旁边凳子上的孙氏还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热心肠的刘氏凑到孙氏耳边低语了两句。
孙氏低呼了一声,脸刷地就红了,跟蒸熟的螃蟹似的。
她不敢再听下去,抬起双手捂住脸。
杨华忠重重咳了一声,向刘氏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刘氏讪讪一笑,赶紧坐了回去,不敢再跟孙氏那咬耳朵。
但八卦之火早已在刘氏身后熊熊燃烧起来,这要是换做是别人家的老汉出了这种事,这趟闲话的标题刘氏都已经想好了。
吓人,奔八的独居老汉竟然在床上偷偷做这事儿,儿子听得大发雷霆,儿媳听得满脸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