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刘元义也在犹豫,似乎看不到太大好处,就算抓了他又如何?难道还能拿住房飞荣跟朝廷讨价还价不成?
要知道,齐星云是个冷血自私霸道喜欢耍阴谋的皇帝,当年,他连自己的亲爹,自己的兄弟都能对付,都能坑,他会为了房飞荣这个外人来妥协?
就算齐星云亲口说可以,刘元义都绝对不信。
“派两人去试试看,能抓到就抓,也算是一个筹码,至少能稍稍阻碍一下金蛇卫前进的速度,我们正好想办法收拾东西转移。”冯源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刘元义说的不错,他现在不下决心,接下来兴许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既然如此,还是早点想办法逃走比较好。
虽然,损失会比较大,但至少性命能得以保存了。
至于那几名妾,能带就带,不能带就扔下来……
妾这玩意儿,离开大齐以后,再纳便是,而且还可以纳更加年轻貌美的,现在这几个……的确有些看腻歪了。
“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就要动身,金蛇卫距离平安县城有一段距离,但顶多明日中午,他们就会赶到,到了那时候,咱们想走就已经走不脱了。”刘元义面容有些惆怅。
虽然他比冯源泉要早一点下决心,但一想到自己刘家在平安县世代经营这么久,现在全部都是放弃这里的根基了,心里的痛无法言语。
而且,这一次来的匆忙,刘家的人也只能带走很少一些人了,大部分都是带不走的,只能留在当地。
留下来的,真的会凶多吉少,再难相见。
冯源泉瞟了刘元义一眼,他本来心里难受,但一想到刘家的人更惨,反倒是心里放松了许多。
冯家在朝廷根深蒂固,像他这种旁系中的旁系,边缘化的边缘,就算离开了大齐,也影响不了整个冯家。
他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只用操心自家的那一小撮人便可以了。
……
屋舍里,房飞荣身穿白袍,风度翩翩,在一盏油灯下,手腕用力,笔如龙蛇飞舞。
桌面上摆放着一张画纸。
一个身着盔甲的大将军,骑着骏马,跃马而起的形象,像是要从纸中跃出一般。
房飞荣是画中高手,近些年来,画的多是精巧的仕女图,以及山水田园画,这还是数年来头一次绘出如此金戈铁马,杀气腾腾的将军出塞图。
在完成将军手中所拿的长枪的枪尖之后,他抛笔与地,大呼道:“痛快,痛快,蛰伏数年,今朝功成!”
“啪……”
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大力踹开,一道身影,手中长剑荡出一道光芒,向房飞荣当胸而来。
“真让某是文弱书生?”
房飞荣哂笑,他手掌握住笔筒里的一根笔,挥出……
“砰……”
一道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
来人有些大惊失色。
“你这笔是铁的。”
“不错,这是江湖侠士的奇门兵刃之一,判官笔。”
“一笔断生死,送人如地府,这便是判官使用的笔了。”
房飞荣手中铁笔挥舞,点画之间,就将长剑的攻势尽数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