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院子里……也不好。”
主要是站在院子里有点怕,这宅子可是先后死过两拨人的。
第一波是钱氏。
第二波是永仙请回来的那个神仙道长。
拆了又盖,盖了又被火烧,经历了两三趟重修,这大半夜的站在院子里,四下都是田地,黑漆漆一片,风吹过来都渗人。
且说杨若晴这边,她径直跟着骆风棠进了老杨头的屋子里。
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杨华忠跟老杨头那低声下气的哀求:“爹,你到底吃了多少耗子药你倒是跟福伯这说一声啊,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老杨头直挺挺躺在那里,瞪着帐子顶蓬,双眼发直,嘴里还在喃喃:“不活了,不活了,我想死,让我去死……”
杨华明一脚踹翻床边的凳子,原地蹦了起来,落地的时候指着老杨头:“你去死你去死,没人拦着你!搞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老杨头双手握拳有气无力的砸着床沿,嘴里还在喊着:“让我死让我死……”
杨华明气得撸起袖子冲到床前,一把将老杨头扛起来。
“走走走,老子这就把你驮去后山扔了,大家都清净……”
“老四,别犯浑!”
“四叔,莫这样!”
杨华忠和杨永智他们赶紧围了上去,好不容易才将老杨头从杨华明手里抢下来重新放回床上。
老杨头躺回床上后,突然浑身抽搐成一团,双手双脚都在颤抖,一副很快就要断气的样子。
杨华忠让杨永智和余兴奎把杨华明拉出了屋子,他自己则转身跟福伯和旺生那说:“不能再耽误了,福伯,旺生,死马当活马医,你们就给治吧!”
福伯还是有些犹豫,“治也成,可这必须事先把话讲清楚……”
杨华忠抬手:“棠伢子和晴儿都在,我骆大哥也在,大家伙儿给做个证,治出啥问题来不怪你!”
骆铁匠也急得跺脚:“老三一口唾沫一口钉,福伯,咱这么多人都听着呢,福伯你们爷俩就赶紧的吧!”
至此,福伯才咬咬牙,对旺生使了个眼色,“拿药箱夹层里的那包药粉出来……”
其他人都纷纷往后退,好给福伯父子让出空地来。
刘氏早就挤到了杨若晴身旁,紧挨着她站着。
“晴儿,你看着老汉能治不?我咋觉着治不了呢?”刘氏压低了声说。
这一开口,一股子臭味儿扑鼻而来,杨若晴差点被晕过去,赶紧把刘氏推开一些。
“四婶,别说话,影响他们治疗。”
接着说话的当口杨若晴拽着骆风棠往旁边让了几步,口臭真可怕,四婶肯定满嘴的牙结石。
也怪不得四叔一辈子说起娶媳妇来那语气都觉得亏,一个是人到四十还风度翩翩唇红齿白,一个是蓬头垢面从不拾掇,也确实心里不平衡啊。
不过,即使如此四叔还是跟四婶生了几个孩子,只能说这男人啊……不挑。没一会儿,刘氏竟然又想往杨若晴这边凑。
杨若晴索性对骆风棠说:“咱先去门口等吧,待会再进来。”
对于杨若晴做出的决定,骆风棠自然是无异议的。
两人来到堂屋里,孙氏,鲍素云,余兴奎几个正在那里全杨华明消消气,都这个时候了,还跟老汉对着干,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