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追了出去,“四婶,你别一个人去,你一个人去抢不过他们。”
“那你陪我去?”刘氏问。
杨若晴摇头:“我都嫁到骆家了,这事儿不参与。”
刘氏翻了个白眼。
杨若晴:“但我可以给你支招啊,让你既能去闹,又不会把事情闹大耽误修河堤。”
“啥招儿?”
“你附耳过来。”
……
老杨家老宅,东屋里。
“娘,这猪耳朵炒花生米是你最爱吃的,花生米我搁在油里炸过呢,可脆了,您尝尝。”
满满的香味儿充斥在小小的东屋里。
谭氏被杨华梅扶着下了床,坐在桌边。
在老太太面前放着一只盘子,里面装着一盘切得纤细的猪耳朵,用花生米拌着,除此外,还有两只玉米面馒头。
“娘,这是我今个蒸的玉米面馒头,您也尝尝。”
杨华梅站在一旁伺候着谭氏吃东西。
谭氏的脸上堆满了笑,一口猪耳朵,一口馒头,连连点头,声声夸赞,自己也欣慰成了一只‘开花馒头’。
“梅儿今个咋得空过来看娘?”
谭氏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便她的牙口让村里那些老太太们羡慕,可这肠胃终究是不能跟年轻人比。
稍微多吃几口就容易撑,所以谭氏只尝了几口就放了筷子,笑眯眯询问杨华梅。
杨华梅一脸温顺的说:“今个大白回来了,我给整了点菜,想着娘也喜欢吃,就送了点过来。”
“对了,桌上的红糖和阿胶,是大白让我捎带给娘你的。”
谭氏听到大白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明显收了几分。
“他在外面生意做得咋样?该不会是亏得裤子都没了又跑回来诓骗你的钱吧?”谭氏故意笑着问。
但杨华梅却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娘,大白如今懂事了,他赚到钱了呢,就是回来看看咱。”
谭氏不置可否。
狗改不了吃屎,不是不信,是不敢轻易信大白能改。
“都是你嘴里替他说,也没见他自个咋样。”谭氏嘀咕着,转而又问起红梅的事儿:“红梅那事儿,大白自个是啥意思?”
杨华梅说:“说是先等孩子生下来,生下来就休妻,到时候给点钱打发她走。”
“他真的舍得?怕不是忽悠你这老实人吧?”谭氏又怪笑着问。
杨华梅却很认真的摇头,“他是真的对红梅寒心了,我在边上瞅着,都替他心疼呢!”
谭氏还是摇头,“这得等事情办成了才能作数,不然,啥都有变数。”
杨华梅只是点头,没有在这个事上跟谭氏辩驳。
娘这会子不相信大白,也不怪娘,等到事情办成了,娘自然就信服了。
娘俩个又坐在一块儿拉着家常,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冲进了东屋。
将外面的雨水和脚下的泥水都给带进了屋里,一串串脚印当时就让谭氏厌恶的皱起了眉,扬声就把人往外赶:“老四家的你给我出去,弄脏了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