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是东屋里也有一把这样的凳子,老太婆我至于天天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嘛?还不天天歪在这把舒服的太师椅上?
“奶,你是喝茶还是喝蜂蜜水?”杨若晴微笑着问。
谭氏回过神来,她摇摇头,“啥都不喝。”
杨若晴说:“那咋成呢?奶你今年还是头一回来我这儿,这……算不算是拜年啊?拜年哪有不喝茶的?”
“行吧,那就蜂蜜水。”谭氏说。
“好嘞,那奶是要喝槐花蜂蜜水还是油菜花蜂蜜水?”杨若晴又问。
谭氏皱了皱眉,“咋喝个蜂蜜水还那么多事?油菜花的吧!”
“好嘞!”
“晴儿啊,我喝槐花的,劳累哈。”
毋庸置疑,能说出这样厚脸皮话的人必定是刘氏了。
杨若晴笑了笑,给谭氏,刘氏,孙氏三人各调了一碗蜂蜜水,又拿了两碟子点心放到桌上。
然后招呼刘氏和孙氏都坐下来,四个人,刚好围着桌子东西南北坐了个四方。
这架势,就缺了一副麻将了。
没想到杨若晴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刘氏就直接喊出了声:“咱这四人的架势,咋那么像要抹牌呢?”
杨若晴莞尔,看了眼抄着手坐在那里像一座钟的谭氏:“奶,要不咱边抹牌边说话?”
谭氏紧绷的脸上表情奇怪。
“你们这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不晓得我是过来做啥?”
老太太用她的手指头敲击着桌面,“我是过来找你们问罪的,找茬的!”
刘氏埋下头喝蜂蜜水。
孙氏赔着笑。
杨若晴轻咳了一声,“好,奶你问吧,我一定老实回答。”
谭氏蹙起眉头看着杨若晴,“张有福和你大嫂到底咋回事?他们是不是老早前就不清不楚?”
杨若晴说:“咋叫不清不楚?他们男未婚,女待嫁,两情相悦这不是很好吗?”
谭氏咬了咬牙,“你娘没跟你说?张有福,是我留给你梅儿姑姑的!”
“留?”
杨若晴乐了。
“奶,你当有福哥是啥玩意儿啊?是一碗菜?还是一顿饭?还能让你来留不留的?”
“奶你问过他吗?他愿意被你留被你摆布的婚配给我姑姑吗?你做不了他的主啊!”
谭氏气得直摇头,“只要你们不出来搅局,这事儿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奶,这不是我们搅局,是人家张有福跟我大嫂两人看对眼了。”
杨若晴认真纠正谭氏的话,“张有福心有所属,我们这些人是成人之美,顺水推舟。”
谭氏气得重重拍了下桌子,“死胖丫你这是存心跟我作对吗?”
拍完,谭氏就后悔了。
这红木桌子看着很圆润,还很有质感。
谭氏还以为拍起来手感跟东屋那八仙桌差不多,没想到这一巴掌拍下去,哎哟喂,就跟拍在一块石板上似的。
手掌已经木了,没知觉了……
“奶,你咋啦?你的脸……咋像煮熟的虾一点点在变红呢?”
杨若晴憋着笑凑到谭氏跟前,打量着老太太正在变幻的表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