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热情,但毕竟是男人,还是不好意思完全拉下脸的,所以杨华茂和大洲爹两人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各自准备进屋。
然而,大洲娘却站在原地不挪步子。
“犯不着进屋,有啥话就在这里说,家里一摊子事儿忙得要是,你们有啥问题咱就地解决!”
大洲娘梗着脖子,声音又硬又脆,就像将一把碎石头子扔在冰面上的那种声响,让人听得冷硬刺痛。
黄氏刚准备转身,一听大洲娘这话,脸顿时也拉了下来。
她抄着手,眯起眼打量着大洲娘,“咋?我们好心好意帮你儿子牵线搭桥,到头来落不到一句谢话,钱被你儿子偷去了,咱还要落埋怨?”
大洲娘撩起眼皮瞅着黄氏,咬牙切齿说:“你和我家小姑子在中间出力,我和大洲他爹心里有数,有机会自然会感激。”
“咱今个一码归一码,你口口声声说我家大洲偷了你家的钱,证据呢?”
黄氏被大洲娘的话给气笑了,“咋?你家儿子偷人家的钱,你还有理啦?”
大洲娘冷笑:“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拿出证据来,我们赔钱,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今个这事儿没完!”
黄氏气得脸都红了,当下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大洲娘也不示弱,也在那往手掌心里吐唾沫。
作为她们二人共同的亲戚,又是这院子的主人,杨氏跺着脚站到二人中间,一手一个将她们俩拉开。
“嫂子,大姑子,你们俩有话进屋去说,咋一上来就掐架?给我个面子行不?”
黄氏恼了,“叫你大姑子先给,我们才是苦主,是受害者!”
大洲娘一蹦三尺高,手指指着黄氏大喊大叫:“扯淡,你们没有证据,血口喷人抹黑我儿子,耽误了我儿子的仕途和前程,我跟你们急眼!”
黄氏也不甘示弱,扬起脑袋,两片薄嘴唇一张一合厉声说:“就是你儿子偷的,你儿子打小就手脚不干不净,这趟就他去了我家,去了我家那钱就没了,不是他拿的是谁拿的?”
大洲娘手一摆:“我呸,搞了半天还是拿不出证据,净瞎逼逼,我儿子说了他没拿,你们找鬼去要钱去吧!”
黄氏气得脸都扭曲了,气到笑了,指着大洲娘跟杨氏那大声说:“好哇,偷了钱还这么嚣张?妹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扑在里面掏心挖肺要帮忙的大姑子,你看看这都啥人啊!”
杨氏也是阴沉着脸望着大洲娘,“大姑子,咱大家都是亲戚的亲戚,今天喊你们过来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把误会解开,不是让你们过来吵架的,吵得我家院子里鸡飞狗跳!”
大洲娘原本并没有对杨氏发难,这会子杨氏一张口,大洲娘立马把枪头对准了杨氏:“弟妹你急说的好听,先前你打发我老弟上我家去,不就是去把钱给讨回来的嘛!”
“他们是你娘家哥嫂,可大洲也是你外甥,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敢奢望你一碗水端平,好歹你也别偏心偏到咯吱窝里去啦!”
杨氏满脸委屈:“大姐你这说的叫人话吗?我要是不疼大洲我能忙里忙外帮他求爷爷告奶奶找差事?”
“弟妹,你要是真向着大洲,当你哥嫂今个找上门要钱的时候,你就应该是帮大洲澄清,而不是直接打发我老弟去我家要钱!”事到如今,大洲娘也不怕得罪杨氏这个娘家弟媳妇了。
“是你们老杨家的人先欺负我们在先,咋,我们是穷,可我们人穷志不短,那六两银子我家大洲没偷,谁要是偷了,就让他一家人不得好死,没命活着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