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越发悲伤,也背过身去,黑漆漆的卧室里墙上挂着的空调灯是唯一的光源。
你盯着那绿色的光,淌着眼泪,继续胡思乱想。
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闹钟响起,你披头散发冲进厨房,卫生间,去阳台取下昨夜洗的衣裳再次敲响孩子的房门,新的一天周而复始,昨夜的那些感伤在今早这匆促的气氛中,早就无形散去。
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孩子长大了,你老了。
很多东西都变了。
但唯一不变的,是你对孩子的那份牵挂。
哪怕孩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你还是担心孩子饿了不知道吃困了不晓得睡冷了不知道添衣服……
你控制不住你的心。
因为,这是基因控制的。
基因中设置了这一条,那就是你这辈子必须为孩子而牵绊。
啪嗒……
快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我、我一时没拿稳……”
老杨头弯下腰,伸长了手臂费力的去够那两根散落在地上的快子。
他的声音,让桌上的其他三人听出了明显的异常。
“我爷哭了。”
杨若晴跟杨华忠和孙氏那唇语了一句,然后起身冲到老杨头身旁,“爷,我来帮你捡快子。”
两根快子散落在地上,老汉坐在轮椅上去捡,很费力。
杨若晴看不过去,帮他捡起来,却并没有继续给他用。
“我去灶房给您再拿双干净的。”说罢,她拿着脏了的快子快步跑出了饭堂,去了隔壁的灶房。
而当她拿着快子回来的时候,便听到杨华忠跟老杨头那说:
“爹,您老的心思我明白,有些心,您就别操了,您不是大夫,我们都不是大夫。”
“给梅儿治腿的事,交给大夫就行了。”
老杨头一边抬起袖子擦拭浑浊眼底的泪花,边点头。
“爹清楚这心操不了,可就是想起来,不放心,控制不住,”
“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了……”
“爷,你这副样子,我爹和娘咋能放心呢!”
杨若晴将快子放到老杨头面前,轻叹了口气。
“爷,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看你这副样子,我若是不说,只怕你会憋出大毛病来。”
老杨头抬起头,怔怔看着杨若晴,浑浊的眼睛里隐隐露出几分期许来。
杨华忠和孙氏也都从杨若晴的话语里捕捉到什么,两口子也都齐齐望向了杨若晴。
杨若晴说:“其实昨夜我就已经派人连夜去了镇上和县城的医馆,事先跟医馆打过招呼了。”
“尤其是县城那边的医馆,我特别叮嘱那边将上回给爷你治腿的大夫安排给我姑,但我又让他们不要跟姑姑那边透露半个字!”
“啥?晴儿,你,你,你真的……”
老杨头喜出望外,又是激动又是感激,以至于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