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汉得赶紧转移话题,换一个让这老太太感兴趣的话题,不然,这得没完没了。汛
换啥话题呢?
老汉眼珠儿骨碌碌一转,然后,就想到了。
“那啥,梅儿今天要过来吧?这事儿你跟她那打招呼了没?”
老汉果真赌对了。
一提到杨华梅,谭氏眼中的戾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人的眼神也都恢复了正常。
“这压根用不着我打招呼,昨日大家在五房吃满月酒,老四,还有刘氏,都跟梅儿那打过招呼了。”
“梅儿今天,肯定会过来的,你放心好啦!”汛
“嗯,能过来就行,我是看这都早饭后了,还没见她人影,才问一嘴。”老汉嘴里说着,抬腿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歇一会儿,顺便抽几口烟。
结果这刚坐下来,谭氏就吩咐他了:“你甭坐着了,跑一趟路,去老王家看看吧!”
“啊?这就去啊?”老汉讶异了下,这才刚坐下呢,喘口气啊!
谭氏说:“这不去,啥时候去?去催一催,叫梅儿早些过来,过来陪我聊天,告诉她,我这里火桶生得暖暖和和的,给壮壮的零嘴小吃也准备上了,叫她快些过来!”
老杨头:“不急不急,等我抽两口烟再去。”
“抽啥抽?那玩意儿呛死人,待会我给你把烟杆子摔了!”
“别啊,这烟杆子还是你上回给送的,摔了可惜。”汛
“那你去不去?去不去?”
“行行行,我这就去,哎!”
老杨头连旱烟杆子和烟袋子都没来得及拿,就起身出了东屋,往老王家那边去找杨华梅去了。
谭氏望着老汉走开的背影,得意的哼哼了声,在后面吩咐他:“把门带上,风大!”
门带上了,喧闹被挡在屋外,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谭氏拿起鞋底板子接着飞针引线,忙活了几个回合后,谭氏突然想到什么,把鞋底板子放回笸箩里,下了月亮火桶,往桌子那边走去。
她先是拿起桌上的旱烟杆子看了几眼,又放回原地,接着又拿起旁边的烟袋子瞅了瞅。汛
“个糟老头子,烟袋子都破了,烟丝儿漏出来,这都瞧不见,眼睛长腚儿上去了!”
谭氏嘴里咕咕哝哝着,将烟袋子里剩余的烟丝儿一股脑儿倒在桌子上,然后拿着空烟袋子坐回了火桶里。
老太太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在烟袋子那里比划了几下,接着那剪刀剪了一小块下来,沿着内圈缝缝补补。
片刻后,便完工了,老太太埋头咬断线头,将烟袋子翻回了正面,起身回到桌边,将桌上的烟丝儿又一股脑儿扫回烟袋子里,再系紧烟袋子的口子。
等做完这一切,她满意的坐回了火桶里,接着给老杨头打鞋底子。
老杨头往老王家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大家伙儿都会停下来跟老汉这打招呼,客客气气的,老杨头也会停下来跟他们寒暄几句。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老杨家在这长坪村,说白了都是有名有号的人家,就算从前,那也是混的不错的。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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