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张有福又跟杨若晴这打听老杨家关于杨永仙丧事的安排。
“毕竟珍儿这关系摆在这里,那边要是出丧,需要珍儿过去摔盆戴孝啥的,随时吩咐一声。”
廖梅英对张有福的这番话,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且不说珍儿身体里确实流淌着杨永仙的血液,单单就说手里这颗可以兑换成钱财的牙……
廖梅英也不会阻拦珍儿回老杨家去以孝子的身份为杨永仙披麻戴孝的。
但是,杨若晴却说:“丧事……应该是不会办的,毕竟他生前的事,根本就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这样的人,不配拥有丧事,不配得到亲友和子女们的追思,也不配得到亲朋好友的哀悼。
张有福和廖梅英瞬间都懂了。
“那……应该是秘密发丧?”张有福试探着又问。
杨若晴摇摇头,“暂时还没商量到那个头上,先过年吧,过完年再讲这事。”
张有福点头,“嗯,到时候甭管啥样,知会咱一声。”
不管是啥样的方式,他们这边,都得去参与一下的,带着珍儿,去送杨永仙最后一程。
从张家离开,杨若晴和骆风棠经过老王家新旧宅子附近的时候,看到老宅子里,徐巧红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小黑正一趟一趟的从灶房水缸里拎水出来,倒进大盆里。
另一边,烧着小炉子,小炉子上架着一只长嘴水壶,水壶里正在烧热水,烧得滋滋作响。
小黑不仅把水缸里的冷水倒进大木盆,同时还把铁壶上的热水也一并倒进大木盆里,进行水温的调试,然后才让徐巧红下手搓洗。
搓洗完了,小两口一起拧衣裳,一起搭到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晾晒……
看到这一幕,杨若晴心里真是暗暗惊讶,心说这老王家的门风吧,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
甭管是大白还是小黑,在疼老婆那一块儿,都是无师自通,都能写进教科书了。
可是,在对待老母亲杨华梅,那就让人咂舌了。
所以说,到底是该夸,还是该骂呢?
相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晴儿,你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杨华梅不知何时出现在新宅子门口,手里牵着壮壮,正朝杨若晴招手。
因为杨华梅的声音,院子里的小黑和徐巧红这才发现院子门口的杨若晴和骆风棠。
小黑倒不觉得有啥,手里拿着空桶,朝杨若晴和骆风棠那咧开嘴笑着打了声招呼。
而徐巧红的目光则落到了骆风棠的身上。
直勾勾的。
挪不开了。
骆风棠冷着脸,侧过身去,眉头微微皱起。
杨若晴也察觉到了徐巧红那花痴的样子,挑了下眉,朝小黑这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然后,她顺势挽住骆风棠的手臂,“走吧,我们去姑姑那边坐会。”
骆风棠点头,反客为主牵起杨若晴的手,径直从老王家老宅门口经过。
徐巧红手里搓洗了一半的衣裳掉回水盆里,跟着站起身,伸长了脖子眼睛追着骆风棠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