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个互让间,小朵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帮小孩子,不仅有项家的三个,还有圆圆。
“大妈,姐,你们都不用去烧,我把晌午饭烧了个七七八八。”
“朵儿,这几天让你受累了,也耽误了草场的事情……”杨若晴拉着小朵的手,有点歉意。
然而,小朵的歉意更多,她连连摇头,“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该惭愧的是人是我才对。”
“你们难得去草场串门,还给我们送了看家护院的狗,结果,团团却在草场受了惊吓。”
杨若晴摇摇头,“也不能怪你们,一切都是缘分吧!”
这话,是先前在茶室的时候袁道长讲的。
袁道长说,很多事情,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存在因果。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情解决了就好。”杨若晴又道。
小朵再次点头:“我家团团福大命大。”
“不过,”杨若晴接着又说,“这段时日我们应该不敢去草场走亲戚了,下回再去走亲戚,你也要体谅。”
小朵红着脸,“姐,这话不用你说,下回走亲戚,我们在项家庄招待你们。”
小朵去灶房热菜,杨若晴留下王翠莲和一群孩子们在寝房陪伴团团,她自己跟着小朵一起去了灶房。
然后,就看到骆铁匠从灶房后面过来,满头大汗,满手的泥污。
姐妹二人都有些诧异,小朵悄声跟杨若晴这说:“姐,先前我还在灶房里烧饭,就听到骆大伯在后院水井那边乒乒乓乓的,
我凑窗口瞅了眼,看到他又是搬石头,又是拿斧头劈木桩子啥的。”
杨若晴挑眉,大伯一回来就去忙那些,是要做啥?
难道……?
“大伯,你这忙啥呢?手掌都是泥,要我帮忙不?”杨若晴微笑着对已走到近前的骆铁匠问询。
骆铁匠回身指了下后院水井方向,“我拼了几块木板,又搞了几块石头,暂时把咱家这口井封住。”
杨若晴恍然,果真是自己猜的那般。
大伯这是听到袁道长的那句叮嘱,叫团团要远离水,池塘,河沟,乃至水井……
所以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后院的水井口暂时给封起来了。
封起来是没问题,只是接下来家里用水就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甭管是浆洗衣物,还是人畜用水,就得去村口的池塘那里挑水来用了。
不过,这也不是啥难事,不就是挑水么,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谁家不挑水呢?
再者,骆家有暗卫呀,杨若晴若是不想暗卫频繁出现在村人们视线中,可以打发暗卫们夜里去挑水,把骆家灶房的那口大缸挑满,都能管三天的吃喝。
“对了晴儿,刚在封水井之前,我已经打了井水把灶房的大缸给灌满了,能用两天。”骆铁匠又说。
“等过了两天,我去挑水用就是了。你们不要慌,该咋用咋用。”
杨若晴莞尔,“大伯,你想的真是周全。不过,就算水缸见底了,也不用你挑,家里那么多暗卫呢,都是壮劳力,这方面可以使唤下的。” 小朵在骆家吃了顿晌午饭,又抢着去把锅碗给刷了,下昼的时候团团也醒了,吃了饭,跟着小孩子们一块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