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某些大户人家,需要丫鬟陪夜伺候的,会在这第一进里面弄一张踏板,丫鬟就睡在踏板上,好随时听候主人家的吩咐。
再往里面去,是由左右两侧的床头柜衔接着的床踏板。
杨若晴踩上床踏板,揭开纱帐去打量大床上的两个孩子。
弟弟圆圆睡的很香,背对着外面,肉嘟嘟的小脸都压到变形。
哥哥团团睡在床外侧这边,小家伙平躺着睡,脸蛋儿红通通的,小手举在两边脑袋边,小嘴儿蠕动着,嘴里发出呢喃声。
杨若晴把耳朵俯下来听了一阵,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是,从这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她却捕捉到两个字:妈妈……
妈妈?
杨若晴想起先前她也听到团团这么叫来着。
可不对呀,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叫自己做娘,或者娘亲。
什么时候叫过妈妈了?
就算在杨若晴讲给他们兄弟的那些童话故事里,她也几乎是用母亲,娘亲来代替故事中的妈妈。
用爹,父亲,来代替故事中的爸爸。
这孩子,怎么突然喊妈妈了?
从哪学到的?
而且看他两只小手,在脑侧一会儿摊开,一会儿又握紧,眉头紧皱,不时还扭动几下身子,蹬两下小脚,好像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团团?团团?醒一醒啊儿子。”
杨若晴俯下身将他抱起来,连带着被子一起裹在他身上。
她检查过了,孩子虽然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却并没有发烧,身上也没汗水。
杨若晴把他抱起来之后,裹着小被子来到第一进的地方,这里依旧是在帐幔里面,很温暖不会着凉。
就这样,杨若晴抱着团团来来回回踱了一阵步子,团团渐渐地放松下来。
呼吸也变得平稳均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小手也重新垂落下来。
眼瞅着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杨若晴重新将他放回床上,并检查了他脚上挂着的老槐树吊坠还在。
然后自己也脱了外衣躺到了床外面,守着俩孩子。
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树枝上,黑夜中似乎有目光凝视着寝房。
头顶的瓦砾,不时好像有夜猫蹿过……
杨若晴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她很烦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场干扰。
她练的那些本领都是实实在在的把式,打交道的对手也都是人或者兽那些实体化的。
类似于这种,这里一缕风,那里一声响,某个角落里一声若有若无叹息的……
真的叫她心烦意乱,恨不能一拳砸过去,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有种站出来,全特么毁灭算了!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母亲的愤怒!
突然,杨若晴想到什么,赶紧下床找到她那把有灵性的莫邪剑。
并将它悬挂在千斤拔步床的帐幔外面。
这把宝剑可是古剑,当初在打造这把剑的时候,便是铸剑师本人拿了生魂祭剑。
出炉的时候是一对,另外一把宝剑杨若晴送给了辰儿。 这把莫邪剑,在后来的多年里,先后落在不同的当世强者手中,饱饮鲜血。